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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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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輪功
法輪圖形
原名法輪大法、法輪佛法
命名緣由法輪
成立時間1992年5月，​32年前​（1992-05）
創始人李洪志
創始地中國吉林省
類型氣功、宗教組織
總部美國紐約龍泉寺
地址
  • 以海外華人聚集區為主
坐標41°26′50″N 74°35′25″W / 41.447181°N 74.590181°W / 41.447181; -74.590181
隸屬大紀元時報、新唐人電視台、神韻藝術團等
領導人李洪志
網站官方網站

法輪功，又名法輪大法、法輪佛法，是由李洪志於1992年5月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吉林省創建的氣功修煉法[1][2]，以「真、善、忍」作為功法理念[3]。該組織於西方被歸類為精神運動或新興宗教[4]。全球總部位於美國紐約的龍泉寺。5月13日原為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的生日，後被作為法輪大法日。

依據估計，1999年以前中國大陸約有千萬級別的人修煉法輪功[5][6]。199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正式認定法輪功為邪教，並加以禁止，法輪功被迫流亡海外。後續又出現了對中國共產黨摘取法輪功學員及良心犯器官的指控，這使得法輪功成為中國最主要的人權問題之一，招致了西方各國和人權組織的質疑。2000年國際特赦組織的報告中，嚴重關切了有關中共對法輪功修煉者施加包括勞動改造、意識型態改造、再教育及法律範疇外的威脅措施（拘留、強制勞動及刑求等）的報導。[7]中國政府否認了對法輪功修煉者的人權迫害。

如今，法輪功以反對中國共產黨、擁護反進化論觀點、反對同性戀和女權主義、拒絕現代醫學等被描述為「極端保守」(Ultraconservatism)的觀點而聞名。[8][9][10][11][12]法輪功在美國和其他地方經營著各種組織，如2006年在紐約成立的神韻藝術團。[13][14] 法輪功還經營著大紀元傳媒集團，包括其子公司新唐人電視台和大紀元時報。後者被廣泛認為是政治上極右翼的媒體實體[15][16]，在美國因宣傳陰謀論（如QAnon和反疫苗錯誤信息）以及為美國前總統唐納·川普製作廣告而受到極大關注。它還因支持極右翼政客而在歐洲引起關注，主要是在法國和德國。

經典、教義與實踐

法輪功與氣功

參見：氣功

法輪功以「真、善、忍」作為功法理念[17][18][19][20]，《轉法輪》為其主要書籍；在法輪功的體系中，真、善、忍被認為是造就宇宙萬物的原理和要素，也就是宇宙的特性。[21]法輪功認為，萬物原本符合於真、善、忍，人類社會也應遵守此原則，堅守者會有善報，背離則會受到宇宙特性的制約[需要解釋]。[18][需要較佳來源][與來源不符]法輪功是氣功修煉，也被認為是一種信仰修行實踐，組織非常鬆散，修煉者煉五套功法、學習法輪功著作、試圖在日常生活當中遵守真善忍原則，他們相信這些價值和宇宙的精神相和諧，以帶來更健康的身心和精神啟迪[3]；法輪功認爲，人做好事會得到白色物質——德，做壞事會得到黑色物質——業力，德和業力可以互相轉化。[21][22]法輪功還認爲，心性的提高是功力提升的必要路徑和需求。《轉法輪》對於心性的闡釋包括德、忍、悟、捨，捨棄各種執著、能吃苦等多方面元素。[23]

法輪功屬於當代氣功的一種，氣功涉及緩慢運動、冥想和控制呼吸等運動[24]。20世紀50年代初一些幹部開始學習氣功以改善健康，中國現代氣功運動興起。[24]這個新運動的構建，不包含相關宗教習俗，以防止在毛澤東時代被認為是封建迷信而遭到迫害[24][25]。在1982年10月召開的人體科學籌委會第三次全體會議上，著名科學家錢學森作了題為《這是孕育著新的科學革命嗎？》的報告，「我們要有充分的認識，是不是我們正在敲人類更高智慧的大門？而敲門磚就是氣功、特異功能。」他認為氣功與中醫得到廣泛承認、能登大雅之堂，並引述《北京文藝》刊文《癌症不等於死亡》寫的就是氣功的效能；「物質和精神、大腦意識」，已是不可避免、應該研究的問題，對於包括氣功與中醫的整理與研究，可作為探討人體特異功能的基礎科學。[26][27][需要較佳來源]。David Ownby 記載了更多的人聲稱已經發現了「氣」的能量[28]。氣功修習者迴避了它的宗教色彩，而主要是把氣功作為中國醫學的一個分支。有西方學者認為法輪功可歸類於一種基於中國古代傳統的精神修煉方法、氣功或新宗教（Benjamin Penny的研究法輪功的著作，書名為《法輪功宗教》The Religion of Falun Gong）[29][原創研究？]。

在後毛澤東時代的精神真空，數以千萬計的大部分城市和老年中國公民開始練習氣功[30][31][32]。至1980年代中國進入改革開放時期，中國政府的文化政策相對寬鬆，推動了氣功的發展，因此氣功盛行。中國社會出現了「氣功高潮」、「特異功能熱」，氣功研究被稱為「人體科學研究」。[26][與來源不符][需要較佳來源]1982年，時任中國共產黨中央總書記胡耀邦指示中國共產黨中央宣傳部：「對特異功能不宣傳，不爭論，不批評。」（或有稱「不打棍子、不爭論、不報導」）。[33]1985年中國官方成立中國氣功科學研究會（CQRS），負責監督和管理這項運動，並曾在1989年宣布氣功修煉者已佔中國人口5%。1990年代初，氣功繼續流行，氣功科研會支持對氣功中的科學成份進行研究，並讚揚氣功根植於中國傳統、且稱其已被證明有益於健康。[2]有一段時間，超過2,000種氣功正在授課[34]。國營的中國氣功科學研究會（CQRS）成立於1985年，負責監督和管理這項運動[35]。

加拿大蒙特婁大學東亞學術中心教授王大為（David Ownby）在研究結果中指出，法輪功或法輪大法是李洪志於1992年在氣功高潮的尾聲中自中國長春開始傳出的一個精神修煉法門，該法門把打坐、舒緩氣功動作和倫理哲學相結合。[36]國際人權組織人權觀察認為法輪功是一種氣功（吐納）鍛鍊形式，結合打坐的方式，增強人體內的能量流動從而得到生理、心理及精神上的改善，包含流行的佛家和道家的成分，並給予信仰者救贖之路[2]。澳洲國立大學中國歷史教授班傑明·彭尼（Benjamin Penny）在2012年發表的對法輪功研究專著中表示，要了解法輪功，人們必須真正理解法輪功的信仰、功法動作、創始人李洪志的著作；他認為，李洪志許多思想，是應在數百年來中國自我修煉傳統和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中國文化背景中加以考察[37]。

圖形與動作

法輪功「五套功法」演示

法輪功的法輪圖形由佛家的「卍」字符和道家的太極組成。但在東方文化中，「卍」字符是吉祥的象徵且具有悠久的歷史。[翻譯腔][38]「法輪修煉是以法輪為中心。」「李洪志先生給修煉者的法輪每天24小時旋轉不停（真修者讀法輪大法原著，或看李洪志先生的講法錄影，或聽李洪志先生的講法錄音，或跟隨大法學員學煉也能獲得法輪），自動幫助修煉者煉功。」[39] 法輪大法有五套功法，創始人李洪志所著的《法輪大法大圓滿法》這本書裏，有對法輪大法功法特點的講解、五套功法的動作圖解和動作機理；還包含了四個附錄：1、對法輪大法輔導站的要求；2、法輪大法弟子傳法傳功規定；3、法輪大法輔導員標準；4、法輪大法修煉者須知。[40]

書籍

主條目：轉法輪 (書)

有關法輪功的書籍有很多，一般都是從講法的錄音再轉錄為文字。其中最早的一本爲1993年4月李洪志透過軍事誼文出版社出版發行的《中國法輪功》。隨後，1993年12月《中國法輪功(修訂本)》出版。1994年12月由國務院廣播電視部下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出版發行《轉法輪》後，《中國法輪功(修訂本)》中文版便停止再版發行，並改名為《法輪功》。法輪功背景網站明慧網稱，截止到2005年5月，法輪功主要著作《轉法輪》已被翻譯成25種語言並在世界各地出版發行。[41]法輪功修煉者將《轉法輪》視為學習法輪功最重要的讀物[42]。

廣州晨煉

1995年8月發表的《法輪大法義解》，內容是1994年至1995年間李洪志向長春、北京、廣州地區法輪功輔導站負責人的講法[29]。《轉法輪（卷二）》於1995年11月發表。早期發表的《法輪大法 大圓滿法》講解法輪功五套功法。《轉法輪法解》於1997年發表，包含1993到1994年李洪志在長春、鄭州、濟南、延吉和廣州的講法答疑，以及1995年1月〈在北京《轉法輪》首發式上講法〉。[29]李洪志的短文被收集發表，形成了《法輪大法 精進要旨》《法輪大法 精進要旨二》，內容按每篇短文寫作的先後次序排列，最早一篇是成文於1995年1月。[29]與此類似的，有《法輪大法 導航》，涵蓋了2000年底至2002年7月李洪志在北美的四次講法。[29]另外還有李洪志在世界各地講法後形成的書籍，書名往往是哪一年於哪國哪地講法，以及李洪志所撰寫的詩集有《洪吟》、《洪吟二》、《洪吟三》等。[29]

人數與組織

美國國會2008年的一份報告指出，在1990年代有數千萬人修煉法輪功[43]。《紐約時報》1999年4月報導，北京政府估計中國在1999年有七千萬人修煉[5]。上海有線電視台SCATV1998年曾報導稱全球約一億人在學法輪大法[44]。中華民國國會、蘋果日報稱有上億人[6]。

法輪功組織非常鬆散，沒有專職神職人員、正式成員身份，不接受捐贈，也沒有專門的敬拜場所。中國政府鎮壓前，法輪功在中國是佛教以外的第二大信仰群體，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軍隊、國內安全部隊、官方媒體、中國共產黨紀律檢查委員會內部較受歡迎。[45]:88

歷史

主條目：法輪功歷史

1992年—1996年

傳法培訓與講座

1992年5月，出生於中國東北長春市的李洪志創建了法輪功，在中國吉林省長春市勝利公園開始教授人們修煉法輪功，12月，李洪志率弟子參加92年東方健康博覽會。第二年被中國氣功科研會接收法輪功研究會成為其直屬分會，「人權觀察」報告指出法輪功可能是氣功科研會所有分會中最成功的一個。[2]

法輪功在中國的傳授最初以培訓講座的形式出現，在各地的培訓班由官方中國氣功協會的各地分支機構協辦[2]。1993年12月，李洪志再次率弟子參加東方健康博覽會，獲博覽會最高獎「邊緣科學進步獎」和大會「特別金獎」及「受群眾歡迎氣功師」稱號。李洪志和法輪功很快就成了「氣功運動中的明星」[46][47]；法輪功被政府認證為一種有效的減少醫療支出，推廣中國傳統文化的功法；並起到了「推廣中國人見義勇為的美德，維持社會秩序和安定」的作用；這使法輪功迅速在中國發展和推廣起來[46][47]。到1994年底，應各地官方氣功科研會邀請，中國氣功協會、中國氣功科研會和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共同舉辦了56期法輪功培訓班，李洪志宣布結束在中國大陸的傳法，開始向海外傳法[36]。

1995年，李洪志決定安排到美國定居，希望避免因為中國官媒反對氣功所導致的政治問題[48]，3月應中國駐法國大使館邀請第一次赴法國首次海外傳授功法。[21]

著作出版

1995年1月4日，法輪功主要著作《轉法輪》開始在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發行[49]並成暢銷書。[50][51][52]1995年3月13日李洪志應邀在中國駐法國使館文化處舉行了一場講法報告會，至3月19日，第一個期七天的海外法輪功傳法培訓班在法國巴黎舉辦[29]。自1995年4月起，一系列海外法輪功培訓講座瑞典哥特堡、斯德哥爾摩和烏德瓦拉（Uddevalla）舉辦[29][36]。之後，李洪志結束在中國國內和海外開辦傳法培訓班[29]。與當時的一般氣功相比，法輪功修煉者和其他功法修習者一樣，經常在公園、廣場、風景區等公共場所播放音樂晨煉，併集體或單獨煉功在煉功點一般懸掛「法輪大法」橫幅；法輪功除功法動作之外，還要求修煉者必須在行為上要求自己做到「真、善、忍」，強調個人心性和思想道德上的修煉，讓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美國國會CECC2008年度報告認為在九十年代中國有數千萬人修煉法輪功[43]。在此期間，法輪功曾獲得中國政府機構頒發的多項獎勵和榮譽[46][47]。

江澤民政府對氣功政策轉變

在1990年代中期，江澤民政府試圖箝制氣功的影響力，對國內的各種氣功團體制定更加嚴格的規定[24][53]。對法輪功的鎮壓早在1995即開始了[52]；1996年開始，法輪功受到政府國安機構越來越多的批評與監控[54]。

申請退出中國氣功協會

中國政府長期將獨立公民社會組織和其它形式的草根集體活動進行控制[45]。1995年開始尋求強化法輪功的組織構架及與政府的關係。[55]中國政府的國家體委、公共健康部和氣功科研會，訪問李洪志，要求聯合成立法輪功協會，但李洪志表示拒絕。同年，氣功科研會通過一項新規定，命令所有氣功分會必須建立中國共產黨黨支部，但李洪志再次表示拒絕。[24]

李洪志與中國氣功科研會的關係在1996年持續惡化。[52]1996年3月，法輪功因拒不接受中國氣功協會新負責人在「氣功團體內部收取會員費創收(謀取利潤)」和「成立中國共產黨黨支部組織」的要求，主動申請退出中國氣功協會和中國氣功科研會，以獨立非政府形式運作。自此，李洪志及其法輪功脫離了中國氣功協會中的人脈和利益交換，同時失去了功派在中國政府體制系統的保護[24][56]。李洪志選擇與氣功協會脫離關係，希望法輪功保持個人煉功的形式，不要形成正式會員制，不要涉及收費。法輪功繼續通過鬆散的煉功網路、和自願協調者，在中國各地傳播[45]。

法輪功申請退出中國氣功協會，是與中國政府對氣功的態度產生變化相對應的；當時隨氣功激進反對者在政府部門中的影響力增加，中國政府開始控制和影響各氣功組織。90年代中期，中國政府主管的媒體開始發表文章批評氣功。[24][36]法輪功起初並沒有受批評，但在1996年3月退出中國氣功協會後，失去了政府體制的保護。[24]

1996年—1999年

傳播至海外與西方

1996至1999年，李洪志在美國、加拿大、澳洲、紐西蘭、瑞士、德國和新加坡講法。法輪功學會開始在歐洲、澳洲成立，主要在大學校園開展活動。[57]1996年第一次訪美，德州休士頓市政府表彰李洪志「為人類福利無私的公共服務」，授予榮譽公民和親善大使[58]。1999年5月加拿大安大略省省長和多倫多市市長致辭歡迎李洪志到多倫多講法，美國伊利諾州芝加哥市長和加州San Jose市長也表彰李洪志[58]。

李洪志於1998年獲得美國永久居民身份，定居於美國[36]。

1996年光明日報事件

法輪功主要書籍《轉法輪》1996年1月名列北京市暢銷書排行榜[50]，同年6月17日，《光明日報》發評論描繪成封建迷信。[36][59]羅幹令中宣部副部長召集各大媒體開會，命令光明日報等媒體發文批評法輪功[60][61]。而在此事件前，法輪功成功獲得了在科學和中國傳統之間生存的空間，避免被中國政府定作迷信[62]。自此時評後，當時全中國至少二十家報社跟進發評論反對，是中國媒體反氣功運動一部分[63]。不過，法輪功並非是媒體唯一的反對目標，也不是唯一參與「抗議媒體反氣功」的團體[64]。7月24日，中宣部宣布禁止所有法輪功書籍的出版（儘管此禁令並未一直嚴格執行）[59]。此時，中國政府管轄的中國佛教協會，也開始反對法輪功，要求佛教居士不要修煉法輪功。[65]

1996年這一系列事件，構成對法輪功的嚴重挑戰，法輪功學員開始回應[66]。數千法輪功學員向光明日報及中國氣功科研會寫信，指相關機構行為違背了前總書記胡耀邦1982年規定『不爭論、不宣傳、不批評』人體科學和氣功研究的「三不」政策[59][67]法輪功追隨者有時在媒體和當地政府前和平請願，要求撤回被認為是不公正的報導；許多次法輪功學員對「中國共產黨控媒體負面描繪」的抗議是成功的，曾使媒體撤回了幾份反對報導。[68]

政府內部調查

1997年中共中央政法委書記羅幹下令公安部發起對法輪功的內部調查，以決定法輪功是否應被定作邪教，調查結論是「目前為止沒有證據」。[57][69][70]1998年羅幹再令向全國公安系統發布555文件內部通知，再次命令收集證據試圖指稱屬於邪教。[71]據報導，學員被電話竊聽、竊取財物和抄家，煉功點被安全局人員破壞[29][57]。丹尼·謝克特認為，有共產黨高層領導想打壓，但法輪功獲得人民廣泛支持，而且顯然有更高層的保護[72]。[來源請求]當時剛退休的中國前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喬石發起並親自率團對法輪功進行獨立調查，經過數月調查，他的調查團隊的結論是「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73]1998年5月，中國國家體委發起對法輪功的調查，基於在廣東對超過12,000名法輪功學員的面談，中國國家體委聲明說，他們確信「修煉法輪功的效果是卓越的，法輪功對中國社會的穩定和道德作出了非凡的貢獻」。[74]

到1999年，中國國家體委估計中國有6000萬至7000萬法輪功學員。[75][76]1999年初，中國體育總局局長伍紹祖在接受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採訪時，援引了參加在全國範圍調查法輪功的一位官員的話：「法輪功和其他氣功，每人每年可節省醫藥開支1000元；如一億人在修煉法輪功和其他氣功，每年則可節省1000億元」；伍紹祖局長還提到：「朱鎔基總理對此非常高興，政府可立即使用這筆錢」。[77][78]

1998年北京電視台事件

1998年天津教授何祚庥（中央政法委書記羅幹的親戚[55][79]）在北京電視台節目訪談中批評氣功團體，並特別提到了法輪功[80]。法輪功學員以和平抗議作為回應，遊說電視台撤回了節目；電視台開除了相關記者，並在數天後播出了重新製作節目介紹法輪功。[81]:9[82]

鎮壓前中國大陸媒體報導

1990年代初中期，法輪功及李洪志獲得很多獎項，中國官方媒體正面報道，中國政府也支持；這段時期官方媒體所報道的都是法輪功如何使人身心受益，展示法輪功學員接受「健康公民獎」的內容。中國各階層，包括醫生、農民、工人、軍人、中國共產黨黨員都修煉，不乏清華大學教授、官媒新華社及央視員工[83]。以下中國報紙截圖，取自法輪功背景網站明慧網：

  • 1993年9月21日，中國公安部主辦的《人民公安報》針對該年8月30日李洪志率弟子為全國第三屆見義勇為先進分子表彰大會代表免費提供康復治療，進行了報導。[84]
  • 1997年12月4日，《醫藥健康報》發表文章《祛病健身首選法輪功》，內容介紹法輪功學員學煉功後身體得到了健康，身心靈得到了正面的改善。[85]
  • 1998年7月10日，中國國務院旗下《中國經濟時報》發表文章《百姓廣場－我站起來了！》，內容描述一位河北法輪功學員在修煉法輪功後，癱瘓了16年的身體恢復了健康，原本不良於行的腳能夠站立行走。[86]
  • 1998年11月10日，《羊城晚報》發表文章《老少皆煉法輪功》，介紹當月8日廣東省體委武術協會有關領導到廣州烈士陵園等處，觀看了5,000法輪功愛好者的大型晨練活動。煉功者來自各行各業，年齡最大的93歲，最小的僅兩歲。[87]
  • 1998年8月28日，中國共青團機關報《中國青年報》刊登文章《生命的節日 －－98年中國瀋陽亞洲體育節中華傳統養生健身活動周開幕式巡禮》，對法輪功專題報導：......「觀眾席上，1500人組成的法輪功觀眾隊型令人讚嘆，隊員們頭頂烈日，端坐6個小時，自始自終整齊威儀。走進法輪功的陣容，學員們熱切地向我介紹煉功的收穫，44歲的劉菊仙，因患骨股頭壞死而臥床不起。痛不欲生。1996年夏由姐姐介紹學煉法輪功後。堅持煉功，至今跑跳自如，入場式上步輕盈」。[88]
  • 1998年12月31日，《深星時報》發表了《熱點專題－－法輪功》，內文首段簡述了法輪功的受歡迎程度，「十二月廿六日上午，深圳體育館前面的廣場上，兩千多名來自各行各業的法輪功愛好者排著整齊的方陣，集體匯煉法輪功，他們中年齡最大的八十多歲、最小的四歲半，當中有企業家、大學教授、警察、大、中、小學生， 都是抱著一個共同的目的而來：健身祛病、提高心性。近年來，在熱心人士的推廣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練功的行列，從大鵬灣畔到松崗鎮，都有法輪功的練功點，法輪功熱潮湧動，已逐漸成為都市人休閒健身的一種時尚。」[89]

1999年「四二五」上訪

主條目：425上訪事件

1999年4月，中國科學院院士何祚庥在《天津科技》雜誌發表文章了《我不贊成青少年鍊氣功》，稱法輪功「僞科學」，對青少年健康有害[90]。該文章據信得到羅干背書，並被認爲是引誘法輪功學員的計策[91]。法輪功學員等到雜誌社訴求撤回該文章[71]，遭遇300名防暴警察擊破，學員遭毆打、45人被捕。[71][72][92]其他天津法輪功學員被告知，如果想繼續上訪，他們應向公安部尋求解決而應赴北京上訪。[79][93]

隔天四月二十五日早晨，[79]超過一萬名法輪功學員聚集在位於北京府右街、西安門大街（緊鄰中南海）的國務院信訪辦上訪。有公安人員將他們帶到了府右街的中南海前邊[79]人行道上。上訪人員表現得安靜、有禮[94]，在行道上安靜坐著或看書，沒有標語和口號，要求政府給予合法煉功的權利，[79]結束公安騷擾，並釋放天津被捕的學員。時任總理朱鎔基會見法輪功代表，妥善處理天津公安局涉嫌非法抓捕一案，並釋放被捕的逾40名學員[52]；雙方達成協議，政府允諾支持群眾健身運動，沒把法輪功視作反政府組織。之後，法輪功學員散去。[來源請求]

時任政法委書記羅幹通知了江澤民這一事件[95]，據報導，這次上訪是自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十年來，最大規模的示威，江澤民震怒並要求對法輪功開展鐵腕鎮壓[54]，並指責朱鎔基的處理太軟弱[96]。

鎮壓

主條目：對法輪功的鎮壓

鎮壓過程

公安人員自1999年6月6日即開始訊問上百名參加北京425上訪的法輪功學員。[97]6月10日，江澤民下令成立610辦公室，稱「統一研究解決「法輪功」問題的具體步驟、方法和措施」；[98]在鎮壓前就派出逾3000名安全局特務在國內外調查法輪功。[99]

7月20日凌晨，公安在全國各地綁架和拘留了「被公安認定是負責人」的法輪功學員[54]。7月22日，北京正式發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關於取締法輪大法研究會的決定》開始全面鎮壓[100]；公安部22日發布〈六禁止〉通告：(1)禁止民眾懸掛、張帖法輪功橫幅、圖象、標徽記和其它標識；(2)禁止散發法輪功相關材料；(3)禁止弘法等法輪功活動；(4)禁止靜坐、上訪等方式維護和宣揚法輪功的集會、遊行、示威；(5)禁止以謠言或其它方式煽動擾亂社會秩序；(6)禁止組織、串聯、指揮對抗政府決定的抗議。[81]

公安在幾天內收繳、毀掉1.5萬冊法輪功書籍、錄影帶和光碟，關閉了中國大陸所有法輪功相關網站。[99]鎮壓開始的最初一周內，至少有5000名法輪功學員被捕和抄家，另有1200名政府官員被拘留、被要求學習共產黨文件並宣布脫離法輪功。[101]7月27日美國國務院發表聲明，呼籲中國政府在對待法輪功應採取克制態度。[97] 2020年7月20日，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在法輪功遭鎮壓21週年日發表聲明，譴責中國共產黨對和平的法輪功修煉者的「邪惡踐踏和虐待」，呼籲當局立刻停止持續已久的鎮壓、釋放因為信仰而被監禁的人，並交代失蹤修煉者的下落。「對法輪功修煉者的迫害已有21年，這實在太久了，必須停止。」[102]

美國國會研究報告稱，在「宣告法輪功非法時」，中國政府進行了多方面的宣傳戰。[103]美國國會眾議院2010年要求停止鎮壓的605號決議文指「中方當局在過去十年，在世界範圍內以大量資源長期污衊法輪功」[104]。中華民國立法院2004年決議稱，法輪功在數十國上億人修煉「促使社會道德提升，並使廣大的修煉民眾身心健康」，並指中國共產黨「發動全國宣傳機器，全面抹黑、污衊」，...「意圖挑起一般人民對法輪功的仇恨」[105]。 BBC及一些觀察家認為，政府高層對法輪功的態度存在分歧[81][106]。。在當局發動鎮壓前一年，剛退休的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委員長喬石發起並親自率團獨立調查法輪功數月，作出「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結論報告提交中央政治局。[73][107]中國國家體委則聲明說，他們確信，「修煉法輪功的效果是卓越的，法輪功對中國社會的穩定和道德作出了非凡的貢獻」[74]。

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在2000年至2003年連續四年獲諾貝爾和平獎提名。2001年獲歐洲議會提名薩哈羅夫獎（自由思想），提名理由說「李先生的人格遭到（中共當局）國營媒體的惡毒攻擊，並有暗殺人員們被派出以尋找他……截至2001年4月，李洪志先生和法輪功已收到340多獎項，和來自澳大利亞、加拿大、中國（鎮壓以前）、日本、俄羅斯和美國的公開宣言，認可其對人類的精神及身體健康的非凡貢獻。」[108][109]

鎮壓原因探討

國際觀察家嘗試從多個角度來解釋執政當局鎮壓法輪功的原因，包括法輪功的流行、法輪功獨立於政府並拒絕聽命於中國政府、中國共產黨內部權力鬥爭、以及法輪功的道德和精神內涵與無神論的馬克思主義不相容。例如有西方學者提出，江澤民個人對於法輪功和李洪志廣受歡迎感到妒忌和憤怒，以及江澤民決心要以馬克思主義與法輪功作意識形態鬥爭的需要，是隨後發生的鎮壓運動的原因所在。[70][110]

官媒新華社聲明：「法輪功反對中國共產黨和中央政府，追求唯心主義、有神論和封建迷信」；[111]新華社斷言，法輪功的真、善、忍原理與中國共產黨努力實現的社會主義道德理念和文化進步沒有絲毫共同點，因此有必要摧毀法輪功，以維護共產黨的先進地位和純潔性。[112]在鎮壓起初，其他發表在中國國家級媒體上的評論也聲稱法輪功必須被打敗，因為法輪功的有神論哲學與馬列唯物主義不相容。[112]

《華盛頓郵報》報導，江澤民主張「法輪功必須被消滅」，然而並非所有政治局常委都有此共識[113]，但政治局也並未有力地抵制江的鎮壓決定。[114]《CNN》分析稱，江澤民可能希望透過文革式運動迫使高級官員效忠，以增強江的個人權威，從而在接下來的中共十六大換屆中占據、支配高級官員[115]。

加拿大環球郵報報導稱，任何不受中國政府控制的團體均被視作威脅[116]。中國憲法保障「宗教信仰自由」，但僅保護「正常的宗教活動」，政府對宗教的限制性框架在過去一年中持續阻礙中國公民行使符合國際人權標準的宗教自由權。一些中國公民有信仰宗教的空間，但同時中國政府也持續在嚴格控制國家認可的宗教團體之事務，並鎮壓未經共產黨批准的宗教及精神活動。在委員會的2010報告年度，政府維持要求宗教組織在政府登記，並服從由黨創建的「愛國宗教協會」領導的五大公認宗教有：佛教，天主教，伊斯蘭教，基督教和道教。其他未註冊的組織，或活動被認為偏離了國家批准範圍的註冊組織，其成員都有可能受到騷擾、拘留、監禁和其他虐待[117]。

知名記者克雷格·史密斯（英語：克雷格·史密斯）在《紐約時報》稱，中國共產黨政府「沒有精神信仰」，欠缺在道德上戰勝精神對手的信譽，因此對於任何挑戰意識形態、且有能力組織自己的信仰體系的組織，政府往往會感到恐懼。[118]

王大衛也同意法輪功構成了中國政府對中華民族統治地位的挑戰，法輪功喚起了一種不同的中國傳統和當代價值觀，令政府感受到威脅，因為法輪功否定了共產黨「對中國民族主義和中國人作定義」的唯一權力。[119]朱麗婭·程在《美國亞洲評論》表示，法輪功信仰體系代表了中國傳統宗教的復興，被眾多黨員和軍隊成員所奉行，這一事實特別令江澤民感到困擾；江澤民把法輪功視作，在意識形態領域對「中國共產黨崇尚鬥爭的無神論和歷史唯物主義」構成威脅的精神信仰，希望在政府和軍隊消滅之。[60]趙月枝認為，法輪功學員已經建立了一種「抗拒性的身份認同」，與中國社會盛行的對金錢、權力、科學的追求以及中國現代化的整個價值體系相對立。[120]薩姆納·特維斯認為，法輪功是關於中國本土的精神和道德傳統，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完全對立的文化復興運動。[121]薇薇安·蘇認為，法輪功展現了對共產黨合法性的全面挑戰。[122]

法輪功的創始人李洪志在2004年1月中國新年曾受訪談被鎮壓的原因：「那就是出於妒嫉，因為掌權者的妒嫉造成了這場迫害，儘管法輪功是為社會好，是為民眾好，學功的人數很多，在一些人眼裏看到的就是他們自己的權力，他是不管民眾疾苦的，那麼他就不能容忍法輪功有這麼多人來學。」著名記者丹尼·謝克特指這段表述具重要意義，丹尼認為「似乎與其說他（指李洪志）對中國領導人感到氣憤，不如說他憐憫他們」，中國領導人已認識到自己處於意識形態的死胡同，人民無法再相信共產主義，而妒嫉法輪功能激勵並吸引眾多民眾[123]:18。

610辦公室

主條目：610辦公室
610辦公室組織結構

1999年6月10日，「中央處理法輪功問題領導小組」成立，歷任組長李嵐清、羅幹、周永康，下設常設機構中央處理法輪功問題領導小組辦公室，即中央610辦公室。據美國國會及行政部門中國問題委員會報告及美國智庫報告資料顯示，該辦公室是中國共產黨管理的國家安全「法外機構」，其主要職責是協調各機關鎮壓法輪功[124][125][126][127]，2003年以來，610辦公室的任務已擴大到包括針對被視為異端或有害中國共產黨統治的其他宗教、氣功團體，但法輪功仍然是其首要任務[127]。報導法輪功遭鎮壓情況而獲普利茲獎的記者張彥描述610辦公室的工作是「動員國家的順從的社會組織」。在公安機關的指令下，教堂、寺廟、清真寺、報紙、媒體、法院和警察都迅速整隊配合執行政府「粉碎法輪功」的計畫，以任何手段都不為過。幾天之內一波逮捕席捲全中國。到1999年底，法輪功學員們在關押中於死亡線上掙扎[128]

在1999年鎮壓後，610辦公室焚毀法輪功書籍。

著名中國維權律師高智晟在與北京大學學者焦國標親自調查後，於2005年在給胡錦濤、溫家寶公開信中形容610辦公室是「國家政權內且高於政權力量的黑社會組織，它是可以操縱、調控一切政權資源的黑社會組織。一個國家憲法及國家的權力結構安排規範中沒有的組織，卻「行使」著本只能由國家機關才能行使的權力及許多連國家機關都根本不能行使的「權力」。它「行使」著在這個星球上，人類有國家文明以來，作為國家從不能擁有的權力。」「以「610」為符號化的權力，正在持續地以殺戮人的肉體及精神、以鐐銬和鎖鏈、電刑、老虎凳等形式與我們的人民「打交道」，這種已完全黑社會化了的權力正在持續地折磨著我們的母親、我們的姐妹、我們的孩子及我們的整個民族。」並描述了610人員及警察對法輪功學員（不分男女）性器官的「極其下流」攻擊[129][130]

美國國際宗教自由委員會要求中國政府立刻撤銷610辦公室之類組織、勞教所，以落實法治承諾，並停止拘禁、誹謗、消滅法輪功學員，停止強摘法輪功學員等囚犯器官。[131] 美國國務院2021年5月《年度國際宗教自由報告》發佈會上， 國務卿布林肯點名制裁一名迫害法輪功的四川省成都市前610辦公室主任余輝，他和他的直系親屬將被禁止入境美國[132][133]。2020年12月國務卿蓬佩奧宣布制裁迫害法輪功的廈門警察，聲明指出，針對中國政府「對該國人民實施恐怖和系統式的虐待，包括侵犯思想、良知、宗教或信仰自由權，其他國家不能袖手旁觀。」[134]。

「轉化」計畫

政府為了逼迫覃永潔放棄法輪功，覃的兩腿被施加燒紅的鐵條火烙13回。

加州大學教授湯維強說, 政府同時採取「強制解散」法輪功信仰，並「轉化」法輪功學員[54]:105在2000年之前，共產黨升級了對法輪功的戰爭，對「慣犯」學員處以「勞動教養」，力圖使他們放棄信仰並「轉化（改造）」其想法；[81]勞教關押期間被警察恣意延長，而一些學員還被扣上「擾亂社會秩序」，「危害國家安全」或「顛覆社會主義制度」等模稜兩可的罪名。[135]大多數被長期拘留的法輪功學員，是被透過行政系統的勞教處理，而非透過刑事司法系統。一旦當他們的「再教育」的勞教期滿後，仍拒絕放棄信仰的學員會接續被關押在省政府設立的「法制教育中心」進行「轉化思想」。[135][136]

大部分的轉化方案，依靠毛澤東式的灌輸技術和思想改造，法輪功學員被組織觀看「反法輪功」的電視節目，並參與馬克思主義和唯物主義的學習班。[54]:109

遼寧省的法輪功學員高蓉蓉，據報導在被關押期間（2005年）死於酷刑。[137]

關於「轉化過程」，湯維強指出政府所營造的形象，是強調心理勸說及各種「軟銷售」技術，這是政府報告的「理想標準」；另一方面，法輪功方面報告呈現的是，對拒絕放棄信仰的學員「煩擾不安和險惡」的各種脅迫方式。[54]:122-12814,474件個案被依不同種類酷刑所分類（法輪功方面紀錄了超過63,000起酷刑案件）。[138]

這些酷刑包括毒打、心理煎熬、體罰、密集而高負荷的強制勞動、壓力姿勢、在惡劣環境關禁閉，包括燒燙與冰凍、電擊身體敏感部位導致噁心、抽搐或昏厥；強迫灌食，竹籤刺入指甲；剝奪食物與睡眠、不讓上廁所；強姦與輪姦；窒息；威脅、敲詐勒索，以及剝奪工作與學籍。[54]:122-128

這些個案是可驗證的，且絕大多數已確認了(1)學員個人資料，通常有年齡、職業、居住地，(2)虐行發生的時間地點，細至區、鄉、村，而且往往指明特定的監獄機構，(3)加害者的姓名、職級。許多這樣的報告，都列出了目擊者姓名、受傷情況描述。湯維強說：「持續性虐待，經常是殘忍行為，有姓名有職銜、有酷刑發生的時間地點」的公開揭露，表明了沒有官員會停止並動念終止這類作法。[54]:122-128

中國政府的手段目的在於通過政治宣傳、監禁、強制思想改造等手段「滅絕、根除」法輪功群體，有些法輪功學員因此死亡。[7][139]報導法輪功遭鎮壓情況而獲普利茲獎的美國記者張彥描述610辦公室「動員順從國家的社會組織」；在公安機關的指令下，教堂、寺廟、清真寺、報紙、媒體、法院和警察都迅速整隊配合執行政府「粉碎法輪功」的計畫，以任何手段都不為過。幾天之內一波逮捕席捲全中國。到1999年底，法輪功學員們在關押中於死亡線上掙扎[128]。

2004年聯合國報告顯示，數以十萬計的法輪功學員據信未經合法程序而遭關押，被拘禁的學員遭到中國政府強迫勞動、被濫用精神病藥物、酷刑，以及強制思想改造等[140][141][142]。2008年美國國務院、美國國會CECC報告引述外國觀察家的估計，中國勞改營被關押者一半以上是法輪功學員[143]；2009年研究員伊森·葛特曼估計，法輪功學員大約占全中國「勞改總人數」的15%至20%[144]。人權觀察2005年12月引述一些曾遭勞改系統關押者的說法，在中國的勞改營及監獄設施裡，法輪功學員是最大量的被關押群體，而且往往遭受最長的關押期、最糟糕的對待[145][146]。

衛報的評論認為，425上訪事件被中國政府視作繼六四天安門事件後在中國參與人數最多的公眾訴求活動，被中國政府定為非法組織並鎮壓，並把攻擊內容透過教科書、官方媒體及政治宣傳 ，引起美國總統柯林頓、英國總理東尼·布萊爾對中國關於信仰自由及人權政策的關注。[147][148][149]2019年時任美國國務卿邁克·蓬佩奧表示，（中共）「政府對許多信仰者——法輪功學員、基督徒和藏傳佛教徒的加劇迫害成了常態」[150][151]。

自由之家資深專家庫克2012年出席美國國會聽證會發表證詞說：「修煉法輪功的中國公民，目前依然生活在不斷遭受綁架和酷刑的威脅當中。法輪功及其創始人李洪志先生，以及各種同音字，一直是中國網際網路上被新聞檢查最嚴厲的字詞，而由任何（中國）國營媒體或由其外交官所提及的都是妖魔化標籤了的措辭。」[83]

國際特赦組織報告指出，1999年以來在中國就有許多「洗腦中心」、或稱為「法律法制教育學習班」等非正規拘留場所，以強迫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這裡普遍發生酷刑與虐待。2013年11月當局廢止勞動教養制度，但是「換湯不換藥」，許多勞教所換牌子改成「戒毒中心」，還有些人被送入「洗腦班」，中共當局繼續以「戒毒中心」等法外「黑監獄」及其他形式的任意拘留取代勞教所，繼續關押法輪功學員，也有上訪者被非法關進「精神病院」等任意拘留。[152][153]法輪功修煉者被系統化地強制勞動，這現象在勞教廢除後仍在監獄、看守所持續存在。2013年中央610辦公室再次發起至2015年的全國運動，仍有大量法輪功學員處於被抓的高危狀態，包括通過法院系統、法外黑監獄。[45]:91-952014年一項研究發現，449個「法制教育中心」以各種名稱存在中國各地[154]。


媒體宣傳戰

中國政府對法輪功的鎮壓，是以大規模宣傳來驅動，包括電視、報紙、廣播與網路。[54][139]在鎮壓發生的一個月內，中國國內的每一家主要官方媒體都發表了300-400篇文章攻擊法輪功，中國的電視台在黃金時間節目重播對法輪功的指控，其沒有任何不同於政府的看法觀點。[155]這場宣傳戰（propaganda campaign），集中指控法輪功影響社會穩定、具欺騙性和危險性、威脅社會進步，並稱法輪功的倫理哲學不相容於馬克思主義的社會倫理觀。[36]其他官員稱將是一個「長期，複雜和嚴重的」鬥爭「剷除」法輪功。[156]

西方學者Daniel Wright和Joseph Fewsmith提到，在法輪功於7月22日被宣布為非法後，中國中央電視台每晚半小時的新聞聯播，從頭至尾渲染反法輪功，在節目中專家、前法輪功練習者、普通居民紛紛發言指控法輪功欺騙信徒、分離家庭、損害健康、影響社會穩定；除此之外，晚間新聞幾乎沒有其他內容；對此，這兩位學者認為：「這種政府操作完全是在妖魔化的分析」[101]。

政府舉國性的宣傳，最初訴諸於科學理性唯理，稱法輪功的世界觀是「完全反科學和反共產主義」[157]。例如，黨媒《人民日報》1999年7月27日聲稱，對法輪功的鬥爭「是一個有神論和無神論、迷信和科學、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之爭「。其他社論則宣稱法輪功的「唯心論（idealism）和有神論」都是與「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原則的絕對矛盾」，並稱法輪功真、善、忍的原則」與我們努力實現的社會主義倫理及文化的進步沒有任何共同之處」。鎮壓法輪功，被呈現為是一項必要步驟，藉以維護共產黨在中國社會的「排頭兵（vanguard role）」角色。[158]


後續發展

轉為地下隱密

在鎮壓之後，法輪功在中國大陸的活動從公開逐漸轉為地下，持續多年的氣功熱也消失了。鎮壓二十年後，法輪功的組織和活動在中國大陸已幾乎消失。

法輪功對迫害的回應

主條目：對法輪功的迫害 § 法輪功學員的反應與抵制
法輪功學員在一場請願活動中靜坐，以抗議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迫害，美國華盛頓。

自由之家調查稱，法輪功修煉者以多種多樣策略回應中共的鎮壓。[3]其中包括：

  • 向地方、省、中央各級政府上訪和平請願[159]。
  • 向民眾發送製作傳單和DVD向民眾發送[160]
  • 劫持官方媒體的節目替換爲法輪功影片[161][162]
  • 在小額人民幣紙幣寫印字傳遞訴求[163][164]
  • 提起人權訴訟[165]

轉往海外

參見：法輪功在臺灣、法輪功在香港和法輪功在各地的發展及影響
臺灣的一場燭光晚會，主辦方指這是「為那些在中國被折磨和殺害的法輪功學員舉行燭光守夜活動」

1995年，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在海外傳授功法，最初是應中國駐法國大使邀請在巴黎的中國大使館以及在瑞典開設一系列法輪功培訓班。[78]在紐約中國領事館，法輪功同中國絲綢工藝、烹調一樣被視為是「中國文化向西方傳播」的一部分。[78]紐約領事館當時也在麻省理工和哥倫比亞大學建立法輪功俱樂部，這些俱樂部至今還在活動。[78]1996年8月和10月，李洪志分別在澳洲和在北美講法。1990年代中期，法輪功的協會和社團，開始出現在歐洲、北美、澳大利亞[57]:38-39。法輪功書籍的翻譯，始於1990年代末。由於這一功法在中國以外增長擴散，李洪志也在美國等西方世界獲得了解。[58]

在華盛頓紀念碑前舉行活動的法輪功學員

儘管法輪功在1990年代開始吸引海外人士，但在中國大陸以外仍相對不被人廣為認識。直到1999年，法輪功被中國共產黨所鎮壓，成為國際媒體報道的主要對象，獲得了廣泛的知名度。法輪功組織漸次前往海外，李洪志流亡美國，全球總部遷往紐約。在海外，法輪功經營著龐大的媒體集團，並且大量宣傳極端反共和保守的意識形態。

隨著越來越多的關注，法輪功在中國大陸以外獲得了龐大的追隨者，不過仍然以華人為主。大量自稱是遭到迫害的法輪功修煉者也向美國政府申請政治避難資格，進而換取美國綠卡[166]。

外國對法輪功的反應

2010年3月16日下午五點三十分，美國國會眾議院在國會大廈投票通過了第605號決議案[167]。美國議員在議案中對過去十年來僅僅因為個人信仰而遭受中國政府持續迫害的法輪功學員及其家人表示同情，要求立即結束中國政府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脅迫、監禁及酷刑折磨，釋放所有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413位國會眾議員參加了投票，17位議員缺席，決議案最終以412票贊成1票反對獲得通過。

2024年6月25日下午，美國國會眾議院以呼聲表決（voice vote）的方式，全體通過《法輪功保護法案》（Falun Gong Protection Act, H.R. 4132）。該法案要求「中共必須立即停止迫害法輪功」，要求美國制止中共國家支持的活摘法輪功學員等良心犯器官的行為，並要求美國對中國境內參與和協助活摘器官的人員實施制裁。制裁方式包括財產凍結、禁止入境美國、經濟及刑期系列處罰等 [168]。

爭議

「邪教」認定辯論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原始文獻：公安部關於認定和取締邪教組織若干問題的通知

自1999年7月鎮壓法輪功後，中共10月宣布稱法輪功為「邪教」[169]。

「邪教」一詞在中國法律中指「邪惡教派」（Evil religions）, 可以譯為Heterodox teachings，與「宗教異端」（Cult）有差異。中國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將邪教組織解釋為：「冒用宗教、氣功或者其他名義建立，神化首要分子，利用製造、散布迷信邪說等手段蠱惑、矇騙他人，發展、控制成員，危害社會的非法組織。」[170]

支持法輪功屬於「邪教」的人認為：法輪功完全基於其專制創始人和領導人李洪志的教義而建立[171]，而他的教義是有爭議性的。 據 NBC 新聞報道，在他的追隨者看來，李是「一個神一樣的人物，可以懸浮、穿牆行走並看到未來」。他的極端保守和有爭議的教義包括拒絕現代科學、藝術和醫學，以及譴責同性戀、女權主義和普遍世俗主義；修煉者在龍泉寺的生活被他嚴格控制，上網受到限制，不鼓勵用藥，包辦婚姻很常見。[8]李洪志曾經聲稱，外星實體正在積極干預人類事務[172][173] ，外星人開發並引入了今天人類使用的技術[174][29] ，包括機械飛行和電子計算機[175]。他譴責現代技術是外星人破壞道德陰謀的一部分[176]。

反對法輪功屬於「邪教」的人認為：法輪功其根本不符合邪教的定義。因報導法輪功獲得普立茲獎的《華爾街日報》前北京分社社長張彥稱，「其學員與修煉群體外的人結婚、有群體外的朋友、有正常工作執業、不離群獨居、不相信世界末日逼近，沒有給組織大量的錢。最重要的是，法輪功絕不接受自殺、肢體暴力行為。」[177][128]王大衛同樣認為， 法輪功被稱」所謂的邪教本質」整個問題，從一開始就是個「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巧妙地利用以轉移注意力的事，藉此來鈍化法輪功的訴求」 [28]。約翰·鮑爾斯和梅格、梅格·李認為，在普遍觀點的認知中，法輪功被歸類為「非政治性的氣功社團」而不被視為對政府構成威脅。因此，政府在鎮壓法輪功活動中最關鍵的策略，是要說服人們將法輪功重新歸類到一些「被負面指控的宗教標籤」[178]。

活體器官摘取相關指控

參見：蘇家屯事件、喬高-麥塔斯調查報告、對中國共產黨摘取法輪功學員及良心犯器官的指控和器官摘除爭議
美國醫學權威亞瑟教授2012年12月，在美國白宮網頁發起請願連署，要求白宮進行調查並公開譴責中國政府。

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特別是中國共產黨政法委系統（包括武警）、中共軍方系統[179]，被指控大規模系統性活體摘取良心犯的器官，供商業性移植給中國人或外國人謀利[180][181][182]，被害者因此死亡，主要對象是遭關押的法輪功修煉者[183][184][185]，還包括後來增加的 家庭教會基督徒、西藏人、維吾爾族人、持不同政見者，這些良心犯被關押在監獄、「勞動教養所」（亦即「勞動改造」、勞改營）等地。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否認這項指控，也同時拒絕了外國組織獨立調查的請求、拒絕公布相關數據。[186]

2019年在英國倫敦的獨立人民法庭，由前國際刑事法庭檢察官尼斯爵士主持，宣判認定中國共產黨當局多年來在全國範圍大量強摘活體器官，成立反人類罪，受害者主要是法輪功學員[187]。

聯合國人權高級專員辦公室2021年6月發佈，12名聯合國獨立人權專家包括至少8位特別報告員聯合聲明，對於在中國被拘留的法輪功修煉者等少數群體遭到活摘器官的許多指控報告，感到極震驚；專家團指出，早在2006、2007年，聯合國人權專家就曾向中國共產黨當局提出強行活摘囚犯器官的擔憂，但遺憾北京當時的回應缺乏相關數據，例如器官分配等待時間、或器官來源資訊等數據；專家團呼籲中方迅速回應活摘器官的指控，並允許國際人權機制進行獨立監督。專家團指出，他們收到了可信的信息，受害群體遭到任意拘押，並被強制性驗血與器官檢查，但這些檢查並非是對所有群體的例行公事，這些檢查結果被登記在一個提供器官移植的資料庫。[188]

紐時2024年報導，耶魯大學法學院蔡中曾中國中心高級研究員林偉(Nicholas Bequelin)對使用囚犯器官的情況進行了記錄，他和其他中國人權領域的頂尖專家表示，沒有證據表明存在對法輪功學員以獲取器官為目的系統處決[189]。不過，前《紐時》駐北京記者狄雨霏（Tatlow, Didi Kirsten）2019年向在英國的「中國法庭」提供證詞指出，她從非常可信消息來源得知，從良心犯活摘器官在中國已是外科醫生們人所共知、且還在持續進行著；但是雇主紐時阻止她調查和報導與中共活摘器官有關事件，因此不久後她離開該報社。[190]:74[191]:2-3詹姆士通基金會2020年刊登研究指出，中國醫療移植人員與中共反法輪功運動的幹部重疊，以及中國共產黨、共軍、監獄、醫院之間在器官移植方面的密切協調[192]。


國際獨立調查簡況

這項指控受到多國主流媒體報導關注，由大衛·喬高、大衛·麥塔斯組成的加拿大獨立調查團2006年發佈了第一版（在中國境外進行的）喬高-麥塔斯調查報告，聯合國酷刑問題特派專員曼弗瑞德·諾瓦克認為指控「可信度極高」[193]，該指控內容被列入聯合國及美國國務院[194]、美國國會[195]等多份人權報告書[196]。但是由於中國政府並未開放他國組織組織獨立調查的請求、也未公布相關數據，因此這些報告中亦沒有經過實地調查取得直接證據，而是以醫生證詞、證人證詞、中國政府說法、電話調查等共52種間接證據方法推論驗證。中國政府則嚴詞否認這些指控[197][198]，僅承認國內器官捐贈制度混亂、大部分器官來源係來自於死刑犯，並表示將自2013年起改採新制度，逐步終止這些現象。目前，聯合國、自由之家、國際特赦組織、國際醫學界，仍持續要求中國政府公布相關數據，並同意進 入中國進行不受中國政府干預的獨立調查，以釐清真相。

美國富比士雜誌網站在10月22日總統大選辯論前夕，推薦專家證人短片（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給兩黨候選人[199]，強調美國需要加以關注。據傳2012年2月王立軍向美國駐中國大使館提交相關證據，美國國會106位會議員聯名要求美國國務卿希拉蕊·柯林頓，要求美國國務院公開所掌握中國政府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證據及資料[200]。美國醫學權威亞瑟·卡普蘭教授2012年12月，在美國白宮網頁發起連署，要求白宮進行調查並公開譴責中國正在發生的法輪功信仰者遭摘取器官[201][202][203]。白宮在2015年1月30日正式對這一請願作出回應，指出美國反對非法或違反倫理的器官摘取及販賣，稱美國政府已多次敦促中國停止對死刑犯的器官摘取；並表示關注法輪功學員的人權，自1999年始，美國國務卿已指定中國為侵犯宗教自由的「特別關注國」[204]。中華民國立法院（2012年12月）[205]、歐洲議會（2013年12月、2016年7月第二度）[206]、澳洲參議院（2013年4月）[207]、義大利參議院人權委員會、愛爾蘭議會外交事務及貿易聯合委員會、美國國會外交委員會（2014年7月底281號決議案）[208][209]、美國眾議院343號決議案（2016年6月）、加拿大國會國際人權委員會（2014年12月）[210]，陸續通過決議譴責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強摘法輪功等良心犯器官。

澳州外交部長畢曉普2014年3月回復國會議員丹尼斯·金森的信中稱，對於指控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一事，「目前沒有足夠的可信證據，來支撐法輪功這一特定的指控，但幾乎無疑的是，中國共產黨摘取死囚器官。」[211]。然而2008年6月，澳洲外長史蒂芬·史密斯表示，在與官員在閱讀加拿大獨立調查報告後，認為「指控可信」、「我們要求中國解釋活摘器官的指控，並建議允許獨立可信的調查人不受拘束的進行調查。」澳媒指出，澳洲政府對此問題過去一直保持沉默，顯然是害怕得罪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參議院決議是施加更大壓力要求澳洲政府就這項道德議題表達明確立場[207]。

聯合國禁止酷刑委員會2015年12月9日發布報告，要求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強摘包括法輪功學員器官的指控進行獨立調查[212]，聯合國宗教信仰自由問題特別報告員（英語：United Nations Special Rapporteur on Freedom of Religion or Belief）海納‧比勒費爾特（英語：Heiner_Bielefeldt）教授向媒體公開譴責中國共產黨活摘法輪功學員在內的良心犯器官是「慘無人道」。

2016年6月13日，美國眾議院全票通過343號決議案，關注和譴責中國共產黨活體摘除法輪功學員器官，要求中國共產黨立即停止迫害法輪功，要求美國國務院每年向國會匯報，禁止中國共產黨活摘參與人員進入美國的2003年國務院授權法案(8 U.S.C. 1182f)的執行狀況。[213]。同年7月，歐洲議會以絕大多數票通過〈48/2016書面聲明〉決議，稱「有持續可靠的報導表明，在中國存在政府批准的系統性對良心犯器官的活摘，未經當事人同意。其中主要受害者是那些和平的法輪功修煉者，以及維吾爾族、藏族人和基督徒。」諸此不法行為的嚴重性「迫切需要立即對中國共產黨持續的人體器官貿易進行獨立調查。」議員稱死亡人數涉及150萬人。[214]

天安門自焚事件

主條目：天安門自焚事件

2001年1月22日，法新社發表〈中國因鎮壓法輪功失敗而驚恐〉報導，稱18個月來的鎮壓中，法輪功學員未屈服、而變得更堅定；並提及中國共產黨領導層對江澤民的鎮壓有很大分歧，許多領導人表態反對鎮壓。香港學者劉蘇凱說：「江應為下令鎮壓負主要責任，鎮壓運動毫無結果，江將政府逼入死角。事後看來，鎮壓非常魯莽和輕率，尤其是在中國正努力在世界上重塑形象的時候。江騎虎難下。這涉及到他個人權力的問題。他擔心如果給他們一點呼吸的空間，他就會被黨內看做軟弱，而無法保持最高領導地位」。[215]

宣傳戰的轉折點，是2001年中國除夕1月23日，新華社通報有五人在天安門廣場試圖自焚。新華社等官媒宣稱，自焚者是法輪功學員，法輪大法信息中心反駁，稱法輪功書籍明確禁止暴力行為與自殺[216]，並稱整起事件為中國共產黨江澤民政府自導自演，藉此引起群眾對法輪功的負面印象，以確立鎮壓合理性[217][218][219]。

國際媒體報道了此事件，焚燒的錄像後來在中國境內由當局官媒中央電視台CCTV播出。一個12歲女孩形象，劉思影，與其他參與者接受採訪，說他們相信自焚會引導他們到天堂。[217][220]但是，一名在現場目擊的CNN製片人說她在現場沒有看到自焚者有兒童。[221]CNN報道指5名自焚者中至少2名男性、沒有小孩；但新華社卻稱自焚者只1名男性，而4名女性包括1名12歲女童劉思影，後來更改稱自焚者共有7人，其中2人「自焚未遂」。[6]天安門廣場上自焚者的身份遭到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製片人的質疑，製片人她當時就在現場。對於當局稱12歲的劉思影在母親的催促下進行自焚，她表示當時在現場並未看到自焚者中有兒童[52]:22-23

法輪功人士和其他評論家指出，主要參與自焚者的陳述及其他方面的行為，都不符合法輪功的教導。[222]一些媒體和國際教育發展組織（IED）同意，所謂自焚事件是由中共當局導演以「證明」法輪功洗腦了其追隨者去自殺，因此應被視為對國家的威脅而被禁止。IED代表在第53屆聯合國會議上發言說，描述了當局以國家恐怖主義行為對待法輪功學員，自焚事件「是由當局策劃導演的」。[221][223]《華盛頓郵報》記者菲利普·潘寫道，兩名自焚死亡者實際上不是法輪功學員。[220]2001年3月21日，當劉思影很有活力地被以為將出醫院回家時，卻突然死亡。[221] [224]

中國共產黨當局在之後隨即通過加大宣傳力度，來削弱公眾對法輪功的親和度。《時代》雜誌指出，許多中國人在以前並不覺得法輪功造成真正的威脅，認為政府的鎮壓與事實不符、反對當局的鎮壓政策；但在自焚事件後，隨著當局官方媒體集中報導並批判法輪功後[6][225]，民眾開始對法輪功具有負面想法，各種批評法輪功的海報、傳單和視頻不斷被製作出來，各級學校定期安排「反法輪功」課程[81][220][226]。CNN指出，政府在此次事件中的宣傳措施，和以往的政治運動，諸如韓戰和文化大革命等非常相像[227]。《紐約時報》形容中國共產黨「用電視、報紙等媒體圖像轟炸」，《華盛頓郵報》指政府藉此事件「系統地暴力鎮壓」法輪功[6]。媒體通過對該事件及浙江乞丐毒殺案的報導，成功栽贓法輪功。[228]後來，隨著公眾支持和輿論導向遠離法輪功，共產黨政府也使用更加暴力的手段對待法輪功學員[229]，更為嚴厲的監禁和酷刑，法輪功學員在被拘押期間的死亡人數明顯上升。[230]中華民國國會2004年的決議中提及，中國共產黨「發動全國宣傳機器，全面抹黑、污衊李洪志先生，故外界亦一再質疑，大陸當局一手炮製天安門自焚案等事件，意圖挑起一般人民對法輪功的仇恨。」[105]

2001年2月-天安門自焚事件一個月後，江澤民召開了一次罕見的中央工作會議，強調持續反法輪功運動的重要性、黨高層的團結。在江的領導下，對法輪功的鎮壓成為中國政治風氣「維穩」的一部分—跟黨在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期間所採用的說詞非常雷同。江的指示在2001年度全國人大會議中被呼應，「滅絕法輪功」被與中國經濟發展連結(tie)在一起。[81]儘管在全國性議程上不太突出，對法輪功的迫害在江澤民退休後仍然持續，2008、2009年仍發生對法功持續而高度的「嚴打」。政府於2010年發動為期三年的一波行動，試圖再強制「轉化」法輪功學員。[231]

李洪志相關爭議

出生日期

1994年9月，李洪志向中國政府申請變更出生日期為5月13日[232]。但中國政府稱李生於1952年7月7日，有時則說是7月27日[233]:80，指李為與釋迦牟尼農曆生日相同，自行改為5月13日（即農曆四月初八）[234]。在《時代雜誌》對李洪志進行的專訪中，李洪志稱1952年7月7日係文革混亂中政府弄錯，自己曾向政府申請改回生日1951年5月13日，並表示從來沒稱自己是釋迦牟尼[235]。在李洪志對其弟子的講話中多次明確說過自己不是釋迦牟尼[236]。

修煉與治病關係

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及官方媒體稱有人以煉法輪功代替吃藥醫療而死亡[237]:251–252; 283–287。紐約時報引述澳媒報導，有指控法輪功不鼓勵使用現代醫學，但均被法輪功否認[238]。反法輪功活動人士Samuel Luo指出，法輪功阻礙病人就醫[239]。丹尼·謝克特指出，李洪志否認他教導學員拒絕看病吃藥，李說「我所做的是告訴人們修煉和吃藥之間的關係。」一名法輪功學員說「看了所有法輪功的書籍，從來沒發現李說不能吃藥」；丹尼並指中國的官方電視台起初「讚揚法輪功減輕國家的昂貴醫療負擔，有助個人健康及社會生機」[123]:101。法輪功的教導，並不禁止或勸阻服藥，也指出醫院和藥物有效，人們如果感覺不舒服就該去醫院，看病、吃藥是每個人的選擇，有提及業力及與疾病的連結問題，類似於佛教對疾病的看法[240]。

「中國在COVID-19期間死了四億人」言論

法輪功媒體《大紀元時報》在美涉嫌洗錢

2024年6月4日，《大紀元時報》（Epoch Times）的首席財務官因涉嫌參與大規模洗錢計畫而被捕。 據美國司法部，61歲的關偉東（Weidong 「Bill」 Guan）遭美國聯邦檢察官指控參與一項非法資金達6700萬美元的跨國洗錢陰謀，以為自己和法輪功媒體《大紀元時報》謀利。 根據起訴書，關偉東領導著該媒體的「網上賺錢」（Make Money Online）團隊，利用加密貨幣購買價值數千萬美元的犯罪所得。 檢方稱該計畫並不複雜：「網上賺錢」團隊成員通過加密貨幣以折扣價購買犯罪所得，並將這些所得轉入與報社有關聯的實體持有的銀行賬戶。 這些非法所得最終將通過「數以萬計的分層交易」轉回法輪功媒體《大紀元時報》賬戶，包括使用預付借記卡和使用被盜身份信息開設的金融賬戶。 檢察官說，當銀行詢問關偉東激增的資金從何而來時，他謊稱資金來自「捐贈」。 關偉東被控一項共謀洗錢罪和兩項銀行欺詐罪。[241]

媒體和宣傳

創辦大紀元傳媒集團

法輪功創辦了一系列媒體，如大紀元時報、新唐人電視台、希望之聲廣播電台等，報道常受爭議，被認為立場極端保守。在中國大陸境內這些媒體被屏蔽。[28][242]

神韻藝術團

部分修煉法輪功的華人藝術家2006年在美國紐約成立神韻藝術團[13][14]。

《九評共產黨》和三退

參見：九評共產黨和三退

2004年，大紀元時報發表《九評共產黨》社論，對共產主義和共產黨的政治觀及宇宙觀的評價、對中國共產黨歷史的回顧與解讀[243][244]。這引發了退出中國共產黨黨組織(三退)運動，鼓勵中國公民以化名宣佈退出、放棄他們與共產黨、共青團和少先隊的隸屬關係[245]，2011年被俄羅斯智庫評為全球三大重要事件[246]。退黨運動並不訴求要建構何種政治制度，而是從道德基點，剖析共產黨問題。[247]外媒報導稱，2015年時三退人數逼近2億人[248]；但外媒於2009年說，退黨網站的數據尚未被獨立核實[245]。

開發翻牆軟體

美國的法輪功學員，還開發了多款避開中國共產黨網路防火牆審查的翻牆軟體，例如自由門、無界瀏覽，以協助中國及極權國家的民眾瀏覽網路[249]。

媒體相關爭議

新唐人電視台記者正在採訪

法輪功學員還創辦大紀元傳媒集團，該集團以其子公司新唐人電視台和大紀元時報而聞名；美國胡佛研究所、無國界記者組織的報告稱，美國真正獨立的中文媒體空間，只剩下法輪功學員辦的大紀元等幾家媒體，獨立於中國共產黨政府控制之外[250][251]。儘管《大紀元時報》堅稱它不是法輪功擁有或經營的，是一個完全獨立的非營利組織[252]，但有《大紀元》澳洲分部的前人員指其實質是法輪功的代表媒體。[253]

英國《衛報》報導，中間派媒體監督機構Media Matters for America（英語：Media Matters for America）指《大紀元》在2016年之前的報導並無不妥，但在之後開始散播陰謀論。2019年，大紀元在社交平台Facebook遭到平台禁止投放廣告，原因是其違反了政治廣告透明度的規定。而在2020年以及拜登政府執政初期，大紀元和新唐人電視台宣揚與QAnon運動相關以及杭特·拜登「損害國際關係」的陰謀論；同時也指出大紀元可能在疫情開始後，嘗試放大由美國共和黨提出對美國民主黨與中國共產黨之間「存在聯繫」的指控[254]。臉書創辦人祖克柏2024年8月致信美國國會，指臉書曾迫於拜登政府壓力而對美國民眾的言論進行審查，尤其有關2019冠狀病毒病COVID-19的內容以及拜登兒子杭特·拜登相關醜聞[255][重要嗎？]。2024年，美國科羅拉多州丹佛出現了大量宣傳《大紀元》的告示牌，其中宣稱《大紀元》為「第一可信的新聞媒體」，還附上一張該報調查記者（喬舒亞·菲利普）的相片；但是該調查記者的報導被發現全數加上了免責聲明。[252]

《紐約時報》等部分美國自由主義媒體稱大紀元時報為右翼報紙[11][267]，也有機構評定「傾向輕微右派但可能接近中間」[268]；也有媒體稱是極右翼[16][269]。政治週刊《新共和》，指大紀元時報被美國總統川普形容為「最可靠」的媒體，而且其報導在受到川普的追隨者和歐洲極右派的追捧和信任；並稱德文版在德國取得成功，反極端主義組織戰略對話研究所（英語：Institute for Strategic Dialogue）報告指德文版大紀元發佈虛假消息、煽動對移民的仇恨；德文大紀元主管則反駁說「員工嚴格按照多元化社會中公認的高品質媒體新聞標準工作」[260]。左派NBC新聞報導指，大紀元在美國因宣傳陰謀論（如QAnon和反疫苗錯誤信息）以及為時任美國總統川普製作廣告而受到極大關注；《華爾街日報》刊登大紀元回應〈NBC新聞誹謗競爭者〉，指責NBC以「謊言和虛假陳述，發動系列不負責和誤導人的攻擊，正被中共用來為其對法輪功的迫害開脫」[270]。事實查核平台Snopes表示《大紀元》創建了許多Facebook群組或頁面以投放政治廣告，並且多次散播虛假消息[253]。保守派組織[271]美國資本研究中心（英語：Capital Research Center）則指，有左派媒體在無根據的情況下聲稱「大紀元報導陰謀論」；說道大紀元投放廣告的目的「不是為了宣傳川普總統或陰謀論」，而是為了吸引訂戶，又稱「這是包括NBC、《紐約時報》等左派媒體經常在做的」；紐時、NBC都使用「反川普的負面報導」投放廣告吸引訂戶。[272]

澳洲廣播公司在2020年7月21日發表報導，採訪了幾個家庭，稱法輪功的醫學教義可能導致過早死亡；報導採訪已放棄法輪功修煉及不修煉者，有家人抵制使用藥物或者醫院治療，有人說對同性戀和酒精感到不舒服。澳洲法輪大法協會則表示法輪功對同性戀不持歧視態度，對於拒絕使用藥物，該協會則認為這是修煉者的「個人選擇」。[253]。該報道一經推出，隨即引起法輪功學員的批評。澳洲天空新聞題為「ABC使用澳洲納稅人金錢製造可能被用來迫害人群的內容」的訪問中，澳洲自由民主黨議員戴維·林布里克（英語：David Limbrick）批評ABC該報道誹謗法輪功、「迫害人民」。法輪功學員則強調該報道「忽視了那些經歷過中共迫害的法輪功學員」[273]。澳洲法輪大法協會聲明，稱ABC「發布誤導性報導」、「與中共1999年誣陷煽動仇恨法輪功的宣傳方式幾乎相同」[274]。但ABC刊登同時有觀點認為，部分批評該報道的文章均忽視了澳洲廣播公司在其節目《Background Briefing》提供的事實基礎，也正在嘗試將澳洲廣播公司貼上「暴政」的標籤，只側重法輪功被迫害的事實—而否認其陰暗面[275]。澳洲《每日電訊報》刊登該報國家事務編輯、天空電視主持人的文章，批評ABC的報導「贏得中共的大加讚賞」，認為ABC兩名記者「帶有險惡意圖完成大手筆製作」，與中共當局「針對法輪功的宣傳步調一致」，正引起「廣泛的批評」，並採法引述澳洲法輪法輪大法學會趙博士表示，中共政府正在利用ABC節目進一步壓制中國的法輪功團體。[276]

有媒體稱，法輪功學員被認為對進化論假說存疑；有媒體稱，有質疑法輪功歧視同性戀、不鼓勵使用現代醫學，法輪功方面否認所有指控[11][10]。法輪大法訊息中心表示，在性倫理上，法輪功持有與佛教、基督教等世界大多宗教相似的傳統觀點，但無意將觀點強加其他人，並相信應平等友善對待所有人，歡迎所有人參與修煉，無論性取向如何，法輪功學員尊重每個人有獨特生活方式的自由，不宣揚或縱容仇恨或歧視[277]；此外，法輪功的教導，並不禁止或勸阻服藥，也指出醫院和藥物有效，人們如果感覺不舒服就該去醫院，看病、吃藥是每個人的選擇，有提及業力及與疾病的連結問題，類似於佛教對疾病的看法[278]。哥倫比亞大學教授、ABC製作人丹尼·謝克特在著作指出，法輪功方面否認這一點，一名學員說，看了所有法輪功的書籍，從來沒發現李說不能吃藥；丹尼並指中國官方電視臺曾經『讚揚法輪功減輕國家的昂貴醫療負擔、有助個人健康及社會生機』[123]:101。

AllSides媒體偏見評估，2020年評定「英文版大紀元傾向於右，但可能更接近於中立，大部分大紀元的報導是中立的，由於選擇的報導主題，因此評定有輕微的偏右派。」2022年5月評估中指出，左派、中間派或右派政見的人士均認為英語版《大紀元》立場偏向右翼；英語版《大紀元》不存在明顯的偏見或歪曲事實的情況，但存在對右翼保守派的選擇性報道，對自由派和左派的報導較為負面；在2020年美國總統選舉期間《大紀元》加強了對共和黨候選人川普的正面報道，同時也宣稱民主黨候選人拜登與共產黨「有聯繫」。同時也有事實查核平台批評《大紀元》多次散播反疫苗的假消息。[268]2020年11月底專文調查比較幾家媒體的傾向，調查顯示多數看法認為大紀元中立、美聯社AP中立、BBC偏左派、紐約時報偏左派或左派、彭博社偏左派。[279] 2024年6月，《大紀元時報》財務長關偉東被指控涉嫌參與洗錢計畫而被捕，先獲保釋[280][281]。大紀元聲明回應，大紀元創辦宗旨是對抗中共對無辜民眾的迫害，指導原則是正直誠信高於一切，將全力配合美國當局對關偉東指控的調查，在事件還無結果前，已將關偉東停職。[282][283]



參見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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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論文
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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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ony Saich, Governance and Politics in China, Palgrave Macmillan; 2nd Ed edition (27 February 2004).
  • Congressional-Executive Commission on China 2008 annual report Human Rights Watch: what is Falun Gong?
  • Thomas Lum,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China and Falun Gong (PDF).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25 May 2006.
  • Thomas Lum, Research Report #RL33437,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11 August 2006
  • 哈佛大學法學院：中國過濾網際網路的經驗研究
書籍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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