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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托哈里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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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托哈里發國
Daular Khalifar Sakkawato
Al Khilafa Al Bilad As-Sudan
1804年—1903年
索科托哈里發國國旗
國旗
艾哈邁德·魯法伊統治時期(1867-1873)的疆域
艾哈邁德·魯法伊統治時期(1867-1873)的疆域
首都索科托
常用語言阿拉伯語(官方),豪薩語富拉語
宗教
伊斯蘭教遜尼派
政府寡頭政治共和制
(1804–1832)
神權政治君主制
(1832–1903)
蘇丹 
• 1804-1815
奧斯曼·丹·福迪奧(首)
• 1896–1903
穆罕默德·阿塔希魯一世英語Muhammadu Attahiru I(末)
大維齊爾 
• ?–1832
基達戈·丹·萊馬英語Gidago dan Laima(首)
• 1890-1903
穆罕默德·布哈里英語Muhammadu al-Bukhari(末)
歷史 
• 富拉尼戰爭英語Fulani War
1804年2月4日
1897年1月1日
• 覆滅
1903年7月29日
貨幣迪拉姆
繼承
北尼日利亞保護國
今屬於 貝寧
 布基納法索
 喀麥隆
 中非
 乍得
 加納
 尼日利亞

索科托哈里發國(英語:Sokoto Caliphate)又稱為索科托蘇丹國Sokoto Sultanate)、富拉尼帝國Fulani Empire),是一個存在於19世紀的西非伊斯蘭國家,由奧斯曼·丹·福迪奧在1809年富拉尼戰爭英語Fulani War期間創建[1]。1903年英國人征服該國,將其領土併入北尼日利亞保護國英語Northern Nigeria Protectorate

索科托哈里發國是一個由眾多酋長國構成的鬆散邦聯,由索科托哈里發(或稱蘇丹[2])領導,哈里發對諸酋長國具有宗主權。這個富拉尼人國家發跡於分佈有眾多豪薩國家的西非地區,是透過「聖戰」擊敗豪薩國家而建立的。索科托國在其存在的數十年內,憑藉經濟和軍事上的發展,成為當時西非最為強大的原住民國家之一。其在全盛時期下轄有超過30個酋長國、擁有人口逾1000萬。索科托哈里發國擁有大約100萬至250萬名非穆斯林奴隸[3],他們在國家的種植園內勞作,以獲取成為穆斯林的權利[4]

1903年,索科托哈里發的政權被英國殖民者推翻,但蘇丹的頭銜依舊保留,其在該地區的穆斯林中仍然擁有重要的宗教地位[5]。此外,奧斯曼·丹·福迪奧所發動的西非聖戰也為眾多伊斯蘭教徒所效仿,這個革命形式為今日塞內加爾馬里科特迪瓦乍得中非以及蘇丹境內伊斯蘭聖戰政權的建立開了先河[2]

建立與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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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非的富拉尼聖戰國家,由左至右為富塔托洛伊瑪目國英語Imamate of Futa Toro富塔賈隆伊瑪目國英語Imamate of Futa Jallon馬西納帝國和索科托哈里發國

17世紀至18世紀,博諾帝國是北尼日利亞一帶的強國。但是革命和新勢力的崛起削弱了博諾帝國的國力,1759年,博諾皇帝失去了比爾馬綠洲的控制權,從而失去了跨撒哈拉貿易的重要通路[6]。其轄下的封地獲得較大自主,1780年,政治分歧爆發,許多封地宣佈獨立,眾多王國建立起來[6]。16世紀桑海帝國的衰落亦使得蘇丹草原地區獲得獨立,由豪薩人建立起諸多國家,國力較強者有扎姆法拉凱比戈比爾英語Gobir[6][7]。豪薩國家之間因奴隸歸屬而爭鬥不斷,為支持連年的戰爭,常向平民徵收重稅[8]尼日爾河乍得湖之間居住有大量的豪薩人富拉尼人,此外亦有諸多移民定居於此。豪薩人多居於城市,富拉尼人則多定居於草原,畜養山羊綿羊,從事農業生產。貿易往來增多後,許多富拉尼人亦遷入市鎮,成為當地的少數民族[6][8]。18世紀末,伊斯蘭教於豪薩諸國大範圍傳播[6]。爾後此地居民大多信仰伊斯蘭教,但仍有民族土生信仰的信徒[7]

奧斯曼·丹·福迪奧是居於城市的富拉尼伊斯蘭學者,在豪薩統治者的支持下於戈比爾傳教及教導信徒。雲法英語Yunfa曾是丹·福迪奧的學生,他即位戈比爾蘇丹後,試圖限制丹·福迪奧的活動,迫使他流亡至古杜英語Gudu[6],其追隨者亦隨他離開了戈比爾。1804年2月21日,雲法對丹·福迪奧宣戰,掀起富拉尼戰爭英語Fulani War。1804年2月,丹·福迪奧在古杜受封為哈里發,這是富拉尼帝國的開端。丹·福迪奧亦冊封數名追隨者為副王,構建了帝國的早期政治結構基礎[6]。儘管戰爭初期丹·福迪奧的軍隊遭到失敗,但1805年起,丹·福迪奧便連戰連捷,攻下諸多城市。戰爭持續到1808年,丹·福迪奧佔領了卡齊納道拉英語Daura卡諾和戈比爾[6]。1809年,丹·福迪奧之子穆罕默德·貝洛英語Muhammed Bello創建了索科托城,並遷都於此[8]。新的富拉尼國家仍實行奴隸制,學者稱之「新生伊斯蘭教條下的新蓄奴地」[3]。學者稱,1900年索科托國擁有「至少100萬,或多達250萬名奴隸」,數量僅次於前美利堅聯盟國的400萬奴隸[3]

自1808年到19世紀30年代中期,索科托國進行了大規模的擴張,向西進佔大片草原,攻入約魯巴人的聚集地約魯巴蘭英語Yorubaland。索科托國由此成為非洲面積最大的國家之一,國土範圍從今布基納法索延伸至喀麥隆,涵蓋了北尼日利亞以及今尼日爾共和國的大部分地區。在鼎盛時期,索科托哈里發國下轄有30多個酋長國[5]。第二任蘇丹穆罕默德·貝洛建立了眾多里巴特,一種穆斯林征服時代的軍事堡壘[9]。一些新城市圍繞里巴特而興起,建立起學校、城池和市場,使得許多居於草原的富拉尼人遷入城市,此外,種植園經濟的發展也對國家經濟起到了重要的支撐作用[4]。到1837年,索科托哈里發國已擁有約1000萬人口[5]

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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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托蘇丹稱為哈里發,是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大維齊爾是國家的宰相。哈里發國下轄有眾多酋長國,由索科托蘇丹指派埃米爾進行統治,擁有較大的獨立自主權[10]。埃米爾每年需前往首都索科托進貢,貢品以作物、貝殼與奴隸為主,以表忠誠[5]關杜英語Gwandu是酋長國的一個特例,這個酋長國於1815年由丹·福迪奧指派其弟阿卜杜拉希英語Abdullahi dan Fodio統治,轄有富拉尼國家的西部和南部地區。形式上,關杜埃米爾遵從索科托的統治,但是事實上是獨立的國家,至1831年才正式歸屬於索科托[10]。事實上,由酋長國組成的行政區劃結構並不穩固。1816年至1817年,曾發生一系列豪薩人叛亂,迫使索科托蘇丹授予他們爵位與封地[4]。此外,阿達馬瓦卡諾都曾爆發過獨立危機[11]

起初索科托國家的政治建設仿照穆罕默德麥地那政權而建,亦融合有馬瓦爾迪英語Al-Mawardi的政治信條[10]。丹·福迪奧和穆罕默德·貝洛於統治期間廢除了豪薩國家的世襲舊制,主張以宗教學術成就和人性道德選拔領袖[8]。當蘇丹駕崩或是退位後,埃米爾們會召開臨時會議,選出新任人選[10]。儘管如此,此後的每名蘇丹皆擁有丹·福迪奧之血統。

蘇菲派信徒於哈里發國的行政管理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蘇菲派的塔里卡教團(尤其是卡迪里耶)於全國擁有眾多擁躉,包括歷任蘇丹[12]。這種信仰上的共識使得索科托中央政權與偏遠的酋長國之間建立了緊密的思想聯繫。西方學者認為這種聯繫構建了早期的官僚政治[10]

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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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發國建立後的數十年內,其統治區域的經濟得到了長足發展[4]。在跨撒哈拉貿易中,索科托商人也扮演了重要角色[4]。國家內的大部分土地都納入瓦合甫系統。政府宣稱土地公有,但蘇丹以冊封埃米爾的的名義,仍將土地分封給了個人或家庭,家庭成員可以繼承土地。土地出售遭到禁止[7]。貝殼或金銀於國內起到貨幣作用[4]。索科托國的主要作物包括棉花槐藍可樂果乳油木穀物大米煙草洋蔥[4]

奴隸制在國家經濟中佔有主要地位。在西非,奴隸系藉由戰爭獲得,而非市場貿易[4]。哈里發國的建立者僅允許使用非穆斯林奴隸,奴隸視同非穆斯林皈依伊斯蘭教過程的一部分——奴隸們在種植園勞作,以獲得成為穆斯林的資格[8]。在索科托國數十年的國祚內,確實發生過奴隸進入政府高層的例子[13]。國內的種植園主要使用奴隸進行農業生產,這些種植園往往建立在里巴特堡壘周圍的廣闊地帶上[4]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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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研究是哈里發國的重要領域。奧斯曼·丹·福迪奧蘇丹、穆罕默德·貝洛蘇丹、阿卜杜拉希·丹·福迪奧埃米爾、阿布巴克爾·阿蒂庫蘇丹和娜娜·阿斯瑪尤英語Nana Asma’u(奧斯曼·丹福迪奧之女)皆耗費大量精力編撰史書、詩歌及從事宗教研究。他們留下了大量手稿供現世研究,提供了寶貴的歷史和文學資料[5]。阿蒂庫統治時期結束後,文化領域逐漸衰落。

衰落與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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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索科托的富拉尼人居民

索科托國家發展的時期,同樣是歐洲人着重實行殖民活動的時代。法國人和英國人都曾向該地區派出過探險團。19世紀40年代,索科托國家開始衰落,地方酋長國分權嚴重。1853年,索科托蘇丹同英國簽訂商務條約,經濟上依附英國。1891年,法國探險家帕爾費-路易·蒙泰伊英語Parfait-Louis Monteil到訪索科托,記錄了哈里發與凱比酋長作戰並於次年將之擊敗的史實。蒙泰伊認為哈里發國國力衰弱,哈里發阿卜杜勒-拉赫曼·丹·阿比·巴卡爾英語Abderrahman dan Abi Bakar失去民心[14]。英國人佔領南尼日利亞後,意圖吞併索科托國家。英軍將領盧吉率軍利用索科托中央與南部酋長國的矛盾規避沿途抵抗,直抵國都索科托[15],遭到新任蘇丹穆罕默德·阿塔希魯一世英語Muhammadu Attahiru I的抵抗。英軍很快取得勝利,迫使蘇丹及上千名隨從以希吉拉之名義逃亡外地[16]

1903年3月13日,哈里發國的末任大維齊爾於索科托大廣場宣佈效忠英國統治;哈里發的頭銜自此廢除,僅保留蘇丹頭銜,穆罕默德·阿塔希魯二世英語Muhammadu Attahiru II奉派為新任蘇丹[16]。哈里發國的領土併入北尼日利亞保護國英語Northern Nigeria Protectorate[5]。1903年7月,英軍擊敗阿塔希魯一世餘部,並將其擊斃。餘下的伊斯蘭抵抗直至1906年基本上已平息。

歷任哈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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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號內為統治年份。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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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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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alola, Toyin, (2009) Historical Dictionary of Nigeria Scarecrow Press: Lanham, Md.
  • Burdon, J. A. (1907) "Sokoto History: Tables of Dates and Genealogy" Journal of the Royal African Society Volume 6, #24.

腳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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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McKay, Hill, Buckler, Ebrey, Beck, Crowston, Weisner-Hanks. A History of World Societies. 8th edition. Volume C - From 1775 to the Present. 2009 by Bedford/St. Martin's. ISBN 978-0-312-68298-9. "The most important of these revivalist states, the enormous Sokoto caliphate, illustrates the general pattern. It was founded by Usuman dan Fodio (1754-1817), an inspiring Muslim teacher who first won zealous followers among both the Fulani herders and Hausa peasants in the Muslim state of Gobir in the northern Sudan." p. 736.
  2. ^ 2.0 2.1 Metz, Helen Chapin (編). Usman dan Fodio and the Sokoto Caliphate. Nigeria: A Country Study. Washington: GPO for the Library of Congress. 1991 [2 September 20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4-17). 
  3. ^ 3.0 3.1 3.2 McKay, John P.; Hill,, Bennett D. A History of World Societies, Volume 2: Since 1450, Volume 2. Macmillan. 2011: 755 [2016-08-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9-03). 
  4. ^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Lovejoy, Paul E. Plantations in the Economy of the Sokoto Caliphate. The Journal of African History. 1978, 19 (3): 341–368. doi:10.1017/s0021853700016200. 
  5. ^ 5.0 5.1 5.2 5.3 5.4 5.5 Falola, Toyin. Historical Dictionary of Nigeria. Lanham, Md: Scarecrow Press. 2009. 
  6. ^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Maishanu, Hamza Muhammad; Isa Muhammad Maishanu. The Jihad and the Formation of the Sokoto Caliphate. Islamic Studies. 1999, 38 (1): 119–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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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8.0 8.1 8.2 8.3 8.4 Chafe, Kabiru Sulaiman. Challenges to the Hegemony of the Sokoto Caliphate: A Preliminary Examination. Paideuma. 1994, 40: 99–109. 
  9. ^ Salau, Mohammed Bashir. Ribat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Plantations in the Sokoto Caliphate: A Case Study of Fanisau. African Economic History. 2006, 34: 23–43. doi:10.2307/25427025. 
  10. ^ 10.0 10.1 10.2 10.3 10.4 Burnham, Peter; Murray Last. From Pastoralist to Politician: The Problem of a Fulbe "Aristocracy". Cahiers d'Études Africaines. 1994, 34: 313–357. doi:10.3406/cea.1994.2055. 
  11. ^ Njeuma, Martin Z. Fulani Hegemony in Yola (Old Adamawa) 1809-1902. Cameroon: Langa.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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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 Stilwell, Sean. Power, Honour and Shame: The Ideology of Royal Slavery in the Sokoto Caliphate. Africa: 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African Institute. 2000, 70 (3): 394–421. doi:10.3366/afr.2000.70.3.394. 
  14. ^ Claire Hirshfield. The diplomacy of partition: Britain, France, and the creation of Nigeria, 1890-1898. Springer. 1979: 37ff [2010-10-10]. ISBN 90-247-2099-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3-06). 
  15. ^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Africa: 1870-1905. Lond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5: 276. 
  16. ^ 16.0 16.1 Falola, Toyin. Colonialism and Violence in Nigeria. Bloomington, I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