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S录像带问题

TBS录像带问题
TBSビデオ问题

TBS千代田分部所在的科学技术馆
日期	1989年10月26日（UTC+9）
地点	东京都千代田区 科学技术馆（TBS千代田分部）
概述	TBS电视节目“约会在3点”访问了反奥姆真理教派的律师坂本堤后，采访了奥姆真理教的修行过程。当时的访谈引起奥姆真理教的不悦，为了平息事态，节目制作人武市功提议让教派派人查看有关坂本律师接受访问的影像。10月26日深夜，奥姆真理教的早川纪代秀等人到达科学技术馆，节目的综合制作人多良寛则命令让早川等人观看关于坂本采访的片段，并承诺取消整个企划的播出。此事件被认为是引起坂本堤律师灭门惨案的关键原因，并因而衍生报道伦理问题。
起因	TBS未遵守新闻业的基本法则，即“对消息来源保密”与未遵循新闻伦理
结果	制作人多良宽则与武市功惩戒解雇 矶崎洋三社长等人与经营团队引咎辞职 杂闻秀暂时停播 深夜节目暂停播出

TBS录像带问题（日语：TBSビデオ問題），别称奥姆录像带事件（オウムビデオ事件、オウムビデオ問題），为1989年10月26日发生于日本的一起新闻伦理事件。

起因于东京放送（TBS）电视部制播的综合新闻资讯节目《约会在三点》（3時にあいましょう）制作人员私自将节目录影内容外流，导致结束节目访问的坂本堤律师全家被奥姆真理教6名干部灭门，之后引起一连串对于新闻伦理的质疑。

此事件于针对奥姆真理教所进行的强制搜查（1995年3月22日）中所发现，TBS于一开始否认相关指控，但后续于1996年3月承认确有此事，并且开始被称为TBS录像带问题（TBSビデオ事件）。

概述

1989年10月出版的《周日每日》刊出的“疯狂的奥姆真理教”特集等，已引起大众对奥姆真理教的批判，而TBS亦计划播出关于该教派的采访片段，但当奥姆教得知反奥姆教的律师坂本堤的访问片段亦会于节目中播出后，奥姆真理教向TBS提出要求观看关于坂本的采访影像，奥姆真理教的干部早川纪代秀（坂本律师灭门事件的实行犯之一）等人便至TBS内观看其访问影像。此后，麻原彰晃指示杀害坂本堤，后续便于11月4日发生坂本堤律师灭门惨案。

事件发生后虽然奥姆真理教曾被怀疑与事件有关联，但警方并未针对其进行搜查，坂本律师一家灭门事件（1995年为止）便就此悬而未解。当时，TBS并未透露奥姆真理教的干部曾于事件发生前来观看采访影像，因为TBS认为若公开此事件可能会影响警方搜查，而因此“为何要先展示影像给对方观看？”、“这是否为谋杀案的导火线？”等批评便随之浮现。

事件经过

事件的发生经过（1989年）

日期	事件
10月26日	上午，进行对坂本律师、牧太郎与永冈弘行的访问
	中午，另一组记者对麻原彰晃（本名：松本智津夫）进行关于“水中闭气”的采访 奥姆真理教要求观看关于麻原的采访影像片段
	深夜，早川纪代秀、上祐史浩与青山吉伸到达TBS千代田分部 奥姆真理教要求观看坂本律师接受访问的影像片段
10月31日	早川、上祐与青山造访横滨法律事务所。坂本律师表示有意起诉该教团。
11月4日	奥姆真理教干部与教徒将坂本律师一家杀害

采访与观看影像

1989年10月26日，关于奥姆真理教的报导企划将于隔天27日的《约会在三点》中播出，10月26日上午，节目组进行对批评奥姆真理教的先锋坂本律师、牧太郎、永冈弘行的访问。中午，节目制作人（武市功）率领采访团（社会资讯局）至奥姆真理教位于富士山的道场，会同报导局社会部进行对麻原彰晃（本名：松本智津夫）“水中闭气”现场修行的采访。

TBS报导局记者西野哲史的访谈结束后，“约会在三点”采访团开始对麻原彰晃进行访问，但随即爆发些许纠纷，奥姆真理教的相关人员质问“你们打算用这样的采访内容来制作什么样的节目？”。而当周五的节目制作人武市功向教团表示“节目将平衡播出麻原彰晃修行的过程与被害者协会及坂本律师的访问”后，采访团便开始与要求观看访问影像的奥姆真理教进行一来一往的口角争论。最后于周五的节目制作人同意提前让奥姆真理教观看影像后，纠纷才得以平息。

10月26日深夜，奥姆真理教干部早川纪代秀、上祐史浩与青山吉伸造访TBS。一开始由周五的节目制作人应对教团干部等人，之后节目总制作人（多良寛则）亦加入。而教团干部坚持要求观看与“被害者协会”相关的坂本律师等人的采访录像带影像片段。

节目总制作人向下属表示，若奥姆真理教方面愿意接受采访，则给教团干部看坂本律师接受访问的影像片段也是没问题的，并接着指示负责收录与管理坂本律师的访问影像的制作公司TBS Vision（TBS‐Ⅴ、原TBS电影公司，目前为TBS SPARKLE）的负责导演与当晚在场的编辑人员修剪坂本律师接受访问的片段以补齐缺漏的空白片段，并给教团干部3人观看了修剪后的坂本律师的访问影像。早川记录了此事（早川的笔记）。最后，TBS的工作人员承诺访问影像不会播出，随后教团的干部3人离开现场。

10月31日，早川、上祐与青山3人造访坂本律师所隶属的横滨法律事务所，但当坂本律师告诉他们他将要起诉教团后，交涉正式破裂。4天后的11月4日，坂本堤律师灭门惨案（一开始被视为失踪案件）发生。

搜查、日本电视台的独家报导与事件否认

1995年3月20日，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发生，造成13人死亡、超过6300人受伤。随着警方调查推进，此事件被认定为奥姆真理教所发起的恐怖攻击，警方亦开始对该教团进行调查。而为奥姆真理教干部的早川纪代秀，于4月19日接受TBS的《筑紫哲也 NEWS23》节目采访后被逮捕，随后他被指控涉及包括谋杀坂本律师与家人在内的7件刑事案件而被起诉。

坂本律师家族的灭门事件发生不到6年的9月5日，神奈川县警方透过早川的供词（后述）得知“于坂本律师的访谈中，（TBS）似乎与奥姆真理教有些许互动，警方想了解其事件经过”，向TBS提出协助调查的请求，TBS方亦明了此情况。9月中，东京地检开始对TBS相关人员进行约谈。然而此时TBS并尚未认知到问题的严重性，直至警方约谈相关人员1个月后的10月9日，TBS才于公司内设立调查委员会。

10月12日，TBS应东京地检的要求，主动提交有坂本律师接受访问影像的录像带。之后，警方于东京地检给多良宽则与武市功两人观看由早川书写的关于坂本律师访谈的笔记（早川的笔记）的部分内容，以迫使两人承认的确有给教团干部观看坂本律师的访问影像，但由于警方人员给两人观看的早川的笔记并非正本（或原件影本），而是经由文字处理器所打出的文字，使2人均未正面承认警方的质疑。10月18日，东京地检搜索TBS，没收牧太郎与永冈弘行两人接受访问影像的录像带。当时TBS干部曾告诉东京地检“有牧太郎与永冈弘行两人的访问影像的录像带，因重复使用的缘故，原先内容已经消去”，但因为TBS的证言反反复复不定，使东京地检对其抱持强烈的不信任感而仍决定进行搜查。

10月19日，日本电视台于中午的新闻节目《NNN午间新闻》报导了“早川纪代秀供述‘（案件发生前）于TBS观看了坂本律师接受访问的影像，并向麻原彰晃报告访问片段的内容’”。而因此，关于在TBS公司内被视为高度机密的坂本律师的访问影像是否有给奥姆真理教干部观看的一连串的质疑亦首次被大众所知。

得知此新闻报导后，TBS立即以“毫无根据的指控”向日本电视台抗议，10月19日晚间6点播出的“新闻之森”由主播杉尾秀哉于节目中称“有新闻报导内容很像是TBS向教团干部展示了律师的访谈录像带。但根据内部调查，并未有人展示过录像带给教团干部观看”。

但日本电视台于TBS否定声明与抗议后，仍维持相同的报导内容，下午的《The Wide》、傍晚的《新闻加1》与深夜的《NNN今日事件》节目中亦同样报导了早川的相同供述内容。当时的日本电视台报导局社会部长北泽和基透露他于《NNN午间新闻》播出后，立即接到了许多TBS局长所打来的抗议电话，称“如果了解事实，那就应该报导完整内容，但如果不完全了解事实，就不应该报导。这只是一种错误的否认和抗议，这只是TBS单方面的声明，而并非新闻报导。我确实想了解TBS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随后，TBS即以总务局长的名义向日本电视台发出抗议信。。

1996年3月11日，TBS发表“内部调查概述”表示坂本律师的访问影片并未被他人观看。3月12日于早川的庭审中，公布了TBS制作人与早川的供述摘要（作为事件核心的早川的笔记亦被公开）。对此，横滨律师事务所亦向TBS发出了公开质疑信。TBS于记者会上再次否认相关指控，3月19日，TBS向横滨律师事务所以书面回复，表示没有给他人观看过坂本律师的采访影像。

3月19日，TBS大川光行常务董事被传唤到众议院法务委员会听证，并依据内部调查概述做出以下证言。

公司内部的调查是不带偏见，且公正、公开地进行。调查结果亦毫无隐瞒的全部公开了。调查的听取对象包括当时应对奥姆真理教干部三人的2位公司员工、当天在大楼内的外聘员工等人。（省略）鉴于当时的情况，我们确信当时录像带并未给他人观看。我们无法针对警方的调查结果评论，但根据内部调查，我确信没有证据显示录像带曾经向他人展示过。
— 大川光行， 众议院法务委员会

事件明朗与公开道歉

1996年3月23日，“早川的笔记”内容（正本）被完整公开，而因为笔记内容关于坂本律师的访问内容与影像一致，因此TBS亦再也无法否认访问影像确实有被播放给他人观看。3月24日，武市功承认相关事实。3月25日，TBS矶崎洋三社长以承认坂本律师的访问影像的确有给奥姆真理教的早川等人观看为由召开紧急记者会，并同时发表武市功的惩戒解雇处分。3月28日，TBS前常务董事大川光行于众议院法务委员会，做出了以下与3月19日发言内容不同的陈述并且致歉。

3月19日，我在法务委员会上报告了内部调查的结果，但之后又发现了新的事实。TBS员工向奥姆真理教的3位干部展示了含有坂本律师采访影像的录像带。上回向本委员会报告的内容是不正确的，对此我们深表歉意。谨此更正并致以诚挚的歉意。
— 大川光行， 众议院 - 法务委员会

4月2日、4月3日，矶崎社长等人被传唤至众议院邮政委员会听证。

4月30日，TBS发表了关于坂本律师的录像带问题的内部调查概述，而当晚7:00至7:20播出由矶崎社长亲自参与的特别节目《致观众们》、19:20至22:54则播出由杉尾秀哉、柴田秀一与池田裕行担任主持人的内部自我审查节目《访问影像问题检证特别节目“证言 — 坂本律师录像带问题发生6年半”》。4月30日，TBS向邮政省提交最终报告书，并同时发表多良宽则的惩戒解雇处分，矶崎社长与其他三名高阶主管亦宣布辞职。隔日5月1日，接任矶崎的TBS常务董事砂原幸雄就任新社长。

5月20日，23:50开始的5分钟的特别节目“致观众们”由砂原社长报告事发经过与今后的对策并且致歉，作为因丑闻的内部约束措施，至5月24日为止的5日内，暂时停止上午0时后的深夜节目播出。5月24日，TBS再次对横滨法律事务所发出的公开质疑信提出答复，且正式撤回3月19日的答复书，文中承认有给奥姆真理教干部观看坂本律师的访问影像，且向坂本律师家属与横滨法律事务所等致歉。

对TBS的批评与争论

违背新闻伦理

1989年10月26日，于TBS录像带问题发生、同月31日奥姆真理教干部造访坂本所属的法律事务所、11月4日后坂本律师一家行踪下落不明至同月15日警方开始进行公开搜查为止，TBS都未向警方通报26日发生的事件。此外，TBS员工让奥姆真理教干部观看访问影像，也被批评违反保密消息来源的新闻学基本原则，且严重背离新闻伦理。

亦有人指责TBS让奥姆真理教干部观看访问影像导致坂本律师遭到杀害，TBS以外的媒体与社会舆论皆如此认为，批评TBS且要求追究相关责任。此外，TBS以“内部调查”为根据持续否认相关指控长达5个月，直至奥姆真理教领袖受审时，相关供述和干部笔记被公开后才承认相关事实。而由于内部调查缺乏透明性，因此TBS亦被怀疑为明知相关事发经过却故意隐瞒事实。这次处理失当而导致的危机管理失败，被认为是引起外界对TBS批评加剧的重要原因。

而于事件调查时，TBS亦对坂本律师的家属做出并非为事实的陈述。 以下文字摘自坂本律师妻子都子之父大山智之的著作。

1996年3月11日，于中川智正初次庭审的隔天，TBS以传真的方式向各媒体送出《关于坂本事件的公司内部调查概述》文件。文章约有5,000字，而其内容摘要如下。

“由本公司常务董事所领导的六人组成的调查小组，于两个半月内对19名的相关人员进行了十几次的事件调查。并且由主管直接对接受调查的相关人员询问关于事件发生经过的记忆。作为一家新闻媒体，我们有责任调查出事件的真相，但并未发现有员工有给他人播放过该影像的记忆或事实。”

此调查结果极为粗暴草率，但掩盖真相的面具很快就会脱落。

隔年3月12日，于中川智正的初次庭审的开庭述言中，坂本律师访问影像录像带的存在首次被揭示，标志着关于坂本事件的刑事审判正式揭开序幕。根据陈述，早川、上祐、青山三人听从麻原彰晃的指示，造访TBS，并观看坂本律师采访影像录像带，在得知坂本堤称“血液灌顶是诈欺行为”与“麻原彰晃并没有漂浮于空中的能力”后，他们要求TBS中止播出采访内容。

一周后的3月19日，被传唤至众议院法务委员会听证的TBS常务董事，面对这一连串矛盾却无法正面回答的丑态表露无遗。

最终，当年的4月13日，TBS向作为直属监督部门的邮政省报告了此事的详细经过。我阅读并比较了几家有刊登关于“坂本录音带调查报告概述”的数份日报所载的新闻报导，TBS欲掩盖真相的意图十分明显，我亦对事件真相完全没有被揭露感到愤恨。

因此，我直接联络了TBS。我想亲自用眼睛和耳朵去观看和听取真相。

我从自家打了电话至TBS总部，电话被转接至了公关部，在我报上自己的地址和姓名与职位，并简短说明欲询问的事由后，电话另一头的人换了。于是我更详细地说明了相关事由，对方不久后便说：

“目前负责人不在这里……”

然而，当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要求！”

如此威胁般的语气。我对此感到十分惊讶。一股强烈的愤怒亦涌上心头。但是，我明白我的目的是要找出真相，并取得与TBS向邮电省提交的报告相同的文件，所以我抑制住了怒气。

“这并非要求，而是请求。坂本律师访问影像的报告书……”

我正要这么说，但电话另一头的人又再次更换了。

“我是公关部的副部长○○”

就在那里！　明明说了“不在这里”，但他却在另一端听电话！ 他礼貌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当我说明我的目的后，

“（报告书）是还有但所剩的数量也不多了，这文件不适合向外人展示，但没办法，就发给你吧”

这就是我得到的回复。果然，我被当成了一个局外人。我被当成是以一句“没办法啊，就发给你吧。应该心存感激了”就可以简单打发掉的人。我感觉到他们身上带有强烈的傲慢，陶醉于身为媒体一员所带来的特权。

当然，我无意以一言一句概括所有媒体。即使不能说他们的作为违反刑法，但作为理性的人也不该犯下这种错误，当时TBS的经营层既不以此感到羞耻，反而试图掩盖一切，他们连媒体的末席，也不能、亦不配拥有，我至今仍如此的认为。

— 大山友之《都子，你可以听见吗？―奥姆真理教坂本律师一家灭门事件 父亲的笔记》新潮社，2000年

内部调查的失败

原先TBS于调查委员会设置时就已经拟定了以报导局为核心的应对对策，但在1995年10月19日日本电视台报导了关于坂本律师录像带事件的新闻后，情况急转直下。部分未掌握事件完全来龙去脉的经营层干部，指示向日本电视台提出抗议。尔后在高层干部几乎独断的决定下于《新闻之森》节目中播出抗议声明，由于这份抗议声明的播出，TBS陷入不得不否认相关指控的窘境。调查委员会虽以高层干部为中心，但调查仅止于询问节目相关制作人事件的事发经过，而且调查报告完全采信其说辞，以“先有结论”的方式进行调查。此外，员工中亦有人于TBS的内部调查与警方的讯问中做出了不同的证词，但TBS的调查委员会并未掌握此事。从整体事件经过来看，坂本律师访问影像事件显然已经成为动摇新闻专业与新闻媒体的极其严重的事件。

“TBS已死”

1996年3月25日，TBS态度骤变，承认有给教团干部观看录像带并且致歉。当晚播出的《筑紫哲也 新闻23》节目的“多事争论”单元中，筑紫哲也亦发表了下述评论：

所谓的新闻媒体，并非制造或贩售有形物品的机构。这样的一个机构存在的最根本基础是什么，简而言之，就是信赖感。尤其与观众之间的关系亦是基于信赖感。因此就此来说，我认为TBS今日实际上等同于已死。正如我至今一直强调的，犯错固然是一个问题，但更重要的是，对于错误能在多大程度上正面地应对处理，也就是说，事件后续的应对方式几近攸关生死。就这点来说，我认为TBS亦犯下了错误。而且，今天的调查结果发表亦只是刚开始而已，今后还有许多事情必须去做。在这之中，我认为，让外界知道自己的想法和所做的事情，也就是更加公开、坦率的说明，这亦是一种责任。

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说这些话，但直至今天下午为止，我原本已经决定，今天就辞去担任这个节目的主持人。我并非TBS的员工，亦不是对这个事件有直接了解的人，但就信赖感和观众的关系而言，我认为我一直扮演着TBS的门面角色。因此，我认为自己对此也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之后，在节目开始前，我与制作团队和电视台内部的人员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

虽然TBS已经跌落谷底，是个几乎等同已经死亡的电视台，但现在也还有人，为了恢复大众的信赖，或者重生而努力着。在某种意义上，这或许是件不光彩的事情，但无论如何，我想暂时和那些人一起为此努力。我过去在电视台内或在节目中，亦阐述过自己各种的想法。今后我亦会继续努力，包括电视媒体应有的样貌，都借由这次机会好好改进，这至少是对坂本律师一家应有的补偿方式之一吧。

坂本律师灭门事件的实行犯公开审判后，TBS转变态度，承认有给奥姆真理教信徒观看采访影片，更加深了社会大众对于TBS的不信任感。1996年4月30日播出的TBS特别节目《致观众们》中，社长于节目开头便以“尽管最初否认有将该影片给奥姆真理教干部观看，但后来却转为完全相反的结论，这辜负了观众和国民的信任”为由亲自致歉。

一连串的批评与争议

1996年3月29日播出的“多事争论”中，介绍了观众向TBS寄出的约3千件的意见与疑问一部分内容。当中最多提及的疑问是“为何要给他们看访问影像？”、“坂本律师一家失踪时，为何不通报警方与横滨律师事务所？”。

此外，对于事件发现后的TBS的对应与内部调查，亦涌现了许多的批评，“TBS都到这个地步了，却还在说什么这是因为‘本公司的调查不力’，应该说是‘本公司的谎言’才对”、“这次的对应与窒素与绿十字、厚生省与大蔵省等官僚如出一辙，根本没有立场去批评他们”等意见亦有介绍。

此外，关于TBS今后如何承担责任与回复信赖，观众进一步提出了“暂停播出至少一周是理所当然的”、“作为新闻媒体，希望进行让国民可以理解的调查，社长在内的所有高阶主管必须辞职并承担责任”等要求。

另一方面，舆论对TBS的批评，与关于“坂本律师被杀害是因为TBS给教团干部观看了影像”的指责，亦出现了反驳的意见，认为“坂本先前就曾于广播节目中与麻原彰晃进行过电话辩论，‘TBS给教团干部观看的影像内容是坂本遭杀害的直接动机’的报导缺乏妥当”，且“一昧的批评TBS可能会导致忽视（作为新闻伦理的）问题本质”的相反意见。此外，许多电视台皆会应采访对象的要求而出示访谈影像的录像带，且TBS让教团干部观看采访影像是在恐怖攻击发生前，当时媒体方面根本不可能预料到奥姆真理教会杀害坂本律师与相关人士，亦有人质疑“这起事件难道不是只是刚好发生在TBS，在任何一家电视台都可能发生的事件吗？”，由于当时并未有个人资讯保护法，因此多良与武市两名制作人让教团干部观看采访影像的行为并不犯法，亦有人主张两人的惩戒解雇处分为不当解雇。

更甚的是，有些批评过于激烈，批评的对象亦从犯下杀人案的奥姆真理教干部转向TBS，使一连串的针对奥姆真理教事件的真相调查本身反而被忽略。当时身为媒体评论员的森达也认为，这起事件使得原本是收视保证的奥姆真理教相关报导突然转变成需要谨慎报导的议题，其他电视台都唯恐重踏TBS的覆辙，纷纷自我约束避免采访教团干部，导致整个媒体业界呈现萎缩的状态。

事件发生后

杂闻秀结束播出与约束深夜节目播出

有鉴于此事件发生于杂闻秀节目的制作现场，TBS于5月31日停播杂闻秀节目《Super Wide》，于9月27日停播《Morning Eye》。此外，原先预定于1996年5月20日至5月24日上午0时以后播出的深夜节目暂停播出，《筑紫哲也 新闻23》也只播出至23:50（仅于5月24日周五时播出至0:20）的第1部结束后便结束播出。

相关条目

• 奥姆真理教
• 坂本堤律师灭门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