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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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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义(?—7年),西汉汝南郡上蔡县人,字文仲丞相翟方进的幼子。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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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义年少时以父任为郎官,逐渐迁至诸曹。二十岁出任南阳都尉刘立和红阳侯王立是姻亲,又素来在州郡著名,轻视翟义年少。翟义代理太守事务,巡视属县至宛,丞相史在传舍。刘立准备酒肴谒见丞相史,尚未结束对饮,翟义亦正好前来,外报告说都尉刚到,而刘立言谈自若。不久翟义到达传舍,报名后直接入内,刘立于是离开。翟义回到府署,大怒,假托以其他事召唤刘立,刘立到后,责备刘立监守自盗十金、杀害无辜之人的罪名,部夏恢等人收系刘立,传送到邓县的监狱。夏恢惧怕宛是大县,会派人夺取刘立,建议翟义在之后太守行县时,押运刘立,即送到邓县监狱。翟义说︰“想要都尉亲自押送,就不如不收捕!”于是运载刘立环绕宛城示众才送往邓狱,宛县吏民不敢有任何举动,翟义威震南阳。

刘立家属派轻骑由武关长安报告王立,王立告诉汉成帝,成帝问翟方进。翟方进派吏员吩咐翟义释放刘立。刘立被放后,吏员才反回复命。翟方进说︰“小儿子不知道怎样当官吏,他的意思是以为犯人入狱后就要下死罪。”

后来翟义因触犯法律免官,又自家中被委任为弘农太守,迁河内太守,青州。翟义所到之处,声名出众,有父亲的风烈。徙任东郡太守。

起兵反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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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汉平帝驾崩,王莽把持朝政,翟义心中厌恶他,于是对姐姐的儿子上蔡人陈丰说︰“王莽摄持天子的位置,号令天下,故意选择宗室中年幼的人为孺子,假借效法周公辅助周成王的例子,窥探天下的人心,他一定会取代汉家,逐渐可以看到。现在宗室衰弱,外面没有强力的藩王,天下人都服从他,没人可以抵抗国难。我有幸得为宰相的儿子,担任大郡的太守,父子都受汉朝的厚恩,于义应该为国家讨伐贼人,令社稷安定。我想起兵向西诛杀那不应该摄位的人,拣选宗室中的子孙,辅佐他即位。假如情势不如人意,为国家死难而立得大名,尚且可以对先帝不惭愧。我现在希望发兵,你肯跟从我吗?”陈丰当时十八岁,性格勇壮,便答应了。

翟义于是和东郡都尉刘宇、严乡侯刘信、刘信之弟武平侯刘璜结谋。东郡人王孙庆向来有勇略,因为晓明兵法,被朝廷征召至京师,翟义假托王孙庆有重罪,传送文书到,移交王孙庆到东郡。

居摄二年(7年)九月,在都试的日子,翟义斩杀令,勒令东郡的车骑材官士,招募郡中勇敢之人,部署将帅。东平王刘云的儿子严乡侯刘信,在刘云被杀后,刘信兄长开明继位为王,死后无子,立刘信的儿子刘匡为王,所以翟义起兵攻下东平,立刘信为天子。翟义自称大司马柱天大将军,以东平王傅苏隆为丞相,中尉皋丹为御史大夫,向各郡国发布檄文,说王莽用毒杀汉平帝,摄夺尊号,现在天子已立,奉天命进行惩罚。各郡国都感到震惊,翟义军到山阳,有十余万人。太后王政君听到此事,说︰“人的心相差不远。我虽然是一介妇人,也知道王莽一定因摄皇帝位而陷入危险,不可满足他的欲望。”

王莽听到翟义起兵后大惧,于是任命他的党羽轻车将军成武侯孙建为奋武将军,光禄勋成都侯王邑为虎牙将军,明义侯王骏为强弩将军,春王城门校尉王况为震威将军,宗伯忠孝侯刘宏为奋冲将军,中少府建威侯王昌为中坚将军,中郎将震羌侯窦兄为奋威将军,共七人,可以自己选择关西人为校尉军吏,率领关东甲卒,起发“奔命”攻击翟义。再以太仆武让为积弩将军屯驻函谷关将作大匠蒙乡侯逯并为横壄将军屯驻武关,羲和红休侯刘歆为扬武将军屯驻宛,太保后丞丞阳侯甄邯为大将军屯驻霸上,常乡侯王恽为车骑将军屯驻平乐馆,骑都尉王晏为建威将军屯驻长安城北,城门校尉赵恢为城门将军,都领兵备御。

王莽抱着孺子向群臣说︰“以往周成王年少,周公摄政,而管叔鲜蔡叔度挟带禄父叛乱,现在翟义也挟带刘信作乱。自古大圣人也惧怕这种事,何况像我这样能力少的人呢!”于是王莽效法《尚书》作《大诰》,派遣谏大夫桓谭等人出使四方,谕告说王莽要把天子之位交还给孺子的意思。桓谭等人回朝,王莽封桓谭为明告里附城。

王莽众将士到陈留郡菑县,与翟义军会战,击败翟义,斩刘璜首。于是王莽下诏,说已经收斩刘信的两个儿子谷乡侯刘章、德广侯刘鲔,翟义的母亲练、兄长翟宣以及亲属二十四人都被磔杀,暴尸于长安都市的大街中;封有功的车骑都尉孙贤等五十五人为列侯;大赦天下。

十二月,诸将攻围翟义于圉县,破城后,翟义和刘信抛弃军队逃亡。东郡人王翁起初响应翟义,在翟义失败后,部众投降之际,王翁仍然独力奋战,王莽下令把他烧死。翟义到固始县被捕,他被磔死并暴尸陈县的都市。刘信最终下落不明。

在翟义起兵的之初,三辅茂陵以西到汧县二十三县等地也有人响应,赵明、霍鸿等人相谋说︰“现在王莽派诸将率军东行,京师兵力虚弱,可以攻打长安。”于是都自称将军,攻打焚烧官寺,杀右辅都尉及斄令,劫略吏民,人数多达十余万,火势连及未央宫前殿。王莽日夜抱孺子在宗庙祷告,再拜卫尉王级为虎贲将军,大鸿胪望乡侯阎迁为折冲将军,抵挡赵明等人。以太保甄邯大将军,屯长安城外。王舜甄丰等日夜在殿中巡逻。

居摄三年正月,王邑等击破翟义后率军西向。王骏因为无功免职,刘歆回归原官。又以王邑之第侍中王奇为扬武将军,城门将军赵恢为彊弩将军,中郎将李棽为厌难将军,再率兵向西。二月,赵明等人都被破灭,各县都被被定,然后班师。王莽在白虎殿设宴劳飨诸将。之前益州蛮夷及金城郡塞外人反叛,也被州郡击破。王莽于是一并录功,功劳大的封为侯、伯,较小的为子、男,当赐爵关内侯的改名为附城,共三百九十五人。爵位的名号,击西海者以“羌”为号,槐里以“武”为号,翟义以“虏”为号。王莽既然平定翟义,自认为天时人事已经妥当,在当年十二月正式称帝。

当初刘立听闻翟义起兵,上奏自愿参军为国讨贼,实则公报私仇。王莽命刘立为陈留太守,封明德侯。

翟宣家居在长安,在翟义未起兵时,家里数次发生怪事,夜里听到哭声,却不知在何处传来。翟宣教授学生,堂上已经满员,有狗从外面进入,咬死庭中数十只雁,等到翟宣慌忙从救,雁头都已咬断,而该狗则不知所踪。翟宣大为厌恶,向后母说︰“东郡太守文仲素来豪爽不羁,现在几次有怪事发生,恐怕他大胆妄为,招来大祸。太夫人可弃下我家,回归本家,以此避害。”后母不听,几个月后遭祸。

王莽毁坏翟义所有第宅,在废址上掘坑注水,掘出翟方进及翟氏祖宗在汝南的坟墓,烧毁他们的棺柩,灭翟氏三族,牵连到他所有后人,葬在同一坑里,并荆棘、五种毒草一齐埋下。王莽又下令在濮阳、无盐、圉、槐里、盩厔五地,翟义、赵明等叛军所至,将所杀害的叛军尸体筑成武军,各方六尺,高六丈,建为土封,以示惩罚,用荆棘围绕。又建立标示木头,高一丈六尺,上面写着“反虏逆贼鳔鲵”。地方官员要在秋季巡视武军,不能令它们损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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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汉书》卷84列传54翟方进、翟义
  • 汉书》卷98列传68元后
  • 汉书》卷99上列传69上王莽上
  • 后汉书》卷45列传35张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