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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伊凡诺维奇·葛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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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伊凡诺维奇·葛吉夫
George Ivanovich Gurdjieff
出生(1866-01-13)1866年1月13日
俄罗斯帝国卡尔斯州
逝世1949年10月29日(1949岁—10—29)(83岁)
法国塞纳河畔讷伊
信仰神秘主义
学派第四道英语Fourth Way或“(对自己)功夫”[1]
主要领域
心理学哲学宗教学
著名思想
第四道英语Fourth Way

乔治·伊凡诺维奇·葛吉夫(Георгий Иванович Гурджиев,/ˈɡɜːriˌɛf/George Ivanovich Gurdjieff,1866年1月13日-1949年10月29日),[2]简称“葛吉夫”,[3]20世界初颇具影响力的前俄国神秘主义者、哲学家、灵性导师、亚美尼亚作曲家、作家舞蹈家,同时也是希腊后裔。[4]青年时期性好冒险。1922年于法国创立“人类和谐发展机构”(Institute for the Harmonious Development of Man)。曾在法国俄罗斯美国活动过。

葛吉夫认为大部分的人类不具有身心整合的意识,因此镇日像是被催眠般“梦游”著,但要超越这种状态进到较高意识、全面发挥人类潜能是有可能的。葛吉夫描述了达到精神进化的方法,并称这套学门为“(对自己)下功夫”[1](The Work)[5][6]根据他的理论和教诲,[7]葛吉夫唤醒人类意识的方法统合了苦行僧僧侣瑜伽士的前三道,是故又被称为第四道英语Fourth Way[8][9]

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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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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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吉夫(以下简称葛氏[10](俄语:Гео́ргий Ива́нович Гурджи́ев希腊语Γεώργιος Γεωργιάδης亚美尼亚语Գեորգի Գյուրջիև),根据传记作家Paul Beekman Taylor所述,葛氏父亲Ἰωάνης Γεωργιάδης (Yiannis Georgiades) 是高加索希腊人英语Caucasus Greeks[11],母亲Evdokia则是久姆里(时为俄罗斯帝国南高加索属地)的亚美尼亚人[12]。葛氏之名Gurdjieff源自旁狄希腊语姓氏Georgiades (希腊语Γεωργιάδης) 的俄罗斯变化型[10]。葛氏的确切生日不明;推测介于1866到1877年之间。某些作家(如James Moore英语James Moore (Cornish author)认为是1866年。葛氏昵称为“我内在生命第一位友人”的Olga de Hartmann女士及葛氏30初头时的秘书Louise Goepfert March,俩人均认为葛氏生于1872年。他的一本护照登载的生日是1877年十一月28日,但他某次陈述自己是生于儒略历新年的正午夜。尽管他的出生日期众说纷纭,法国巴黎Cimetière d'Avon专区的葛氏墓碑上却刻着1872年。[13]

葛氏的童年在卡尔斯渡过,该地1878至1918年之间是俄国统治的南高加索省份卡尔斯州的行政首都,也是近来才从幅员辽阔的奥斯曼帝国获取的边区;奥斯曼帝国尽是高原、草地和高山地形,种族、教派复杂,因此该区一向有尊重游方神秘家、圣人,宗教融合改宗的传统。卡尔斯城和邻土的组成居民差异性极大:卡尔斯州是亚美尼亚人俄罗斯人高加索希腊人英语Caucasus Greeks乔治亚人、土耳其人、库尔德人及少数来自东、中欧,如高加索德意志人爱沙尼亚人的基督教社群,以及俄罗斯教派社群,像是摩洛肯派英语Molokans杜霍波尔英语Doukhobors人的家。葛吉夫特别爱提亚兹迪社群。生长在多种族的社会,葛氏的亚美尼亚语、Pontic希腊语、俄文和土耳其文都很流利,最后混合成优雅的奥斯曼方言。[14]他之后练得“能说数种欧语的工作能力”。[12] 早年对葛氏产生影响的人物包括他的父亲,他是一名木匠兼业余吟游诗人ashik英语ashik[15];该镇的卡尔斯军部附属大教堂英语Cathedral of Kars司祭长英语Dean (Christianity)波尔许 (Borsh),亦是他们家的友人。年轻的葛吉夫狼吞虎咽地阅读俄文的科学文献。他深受这些著作影响,也从中见证了许多他无法解释的现象,因此确信了科学或主流宗教之外尚存在着隐藏的真理。

寻求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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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青年时期,据他所述,好奇心引领他行脚至中亚、埃及、伊朗、印度、西藏和罗马,并在1912年回到俄国待了几年。葛氏总是不愿谈及他的教导源于何处。那段行脚岁月的陈述只在《与奇人相遇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中出现。多数评论家[16]不对他的背景做出解释,一般都不认为那是可靠或坦率的自传。[17][18]每一章的章名都是一位奇人的名字,其中很多据推测还可能是“求道会”的成员。

在葛氏寂灭后广泛研究其教诲来源的J. G. Bennett英语J. G. Bennett认为他说的那些奇人可归类为三种象征性角色:角色#1 身体中心人;角色#2 情绪中心人;角色#3 心智中心人。[9]Bennett断言葛氏在那段时期必曾遇过苏菲德尔维希托钵僧法基尔苦行僧和已灭迹的艾赛尼派后裔,他们的教诲被保存在撒尔蒙 (Sarmoung) 兄弟会的僧院,亦是一所密意学校。《与奇人相遇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该书采用无所不包的追寻英语quest叙事模式,内容涉及一张“前沙漠时期的埃及”地图,故事后来堆叠至遇见“撒尔蒙兄弟会英语Sarmoung Brotherhood[19],一个从未被证实的组织,就连史学家Mark Sedgwick英语Mark Sedgwick也批评那“显然纯属虚构和想像”。[20]

变成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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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吉夫在自传中提到浪游四方时他靠一些稀奇古怪的工作和交易伎俩(例如将篱雀染黄当作金丝雀来贩售[21])来谋生。当他从史料记载中再度现身时已从一个衣衫褴褛的浪子变成富有的商人了。关于那段期间他的自传记述只有《好转的预告》(Herald of Coming Good),虽然可信度比《与奇人相遇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还低。在那本书里,他提到担任专门治疗成瘾行为的催眠治疗师,将人们当成白老鼠来实验他那套方法。[22]据推测,云游四海时他曾投入政治活动,参与大博弈[23]

俄国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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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首要文献、独立见证、交叉比对资料来源及合理的推断,葛氏1913到1949年这段时期似乎在发展物质主题。[24]1912年新年,葛氏抵达莫斯科后即吸引了他首批学生,包括他堂(表)弟-雕塑家Sergey Merkurov英语Sergey Merkurov,以及离经叛道的Rachmilievitch。同年,他在圣彼得堡娶了波兰裔的Julia Ostrowska。1914年,葛氏发表他的芭蕾舞剧作《魔术师的挣扎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并协助校订弟子的手稿《瞥见真理》(Glimpses of Truth)。1915年,葛氏收邬斯宾斯基英语P. D. Ouspensky为徒(以下简称邬氏),[25]至此他已经有30几位弟子了。邬氏也已有神秘主题作家的名声了,并已撰写了自己的东西,最后因与葛氏理念不合,失望之余毅然前往东方寻求智慧。这段时期葛氏教导的第四道既深奥又玄秘,有部分甚至以科学术语阐述。

随着俄国革命如火如荼地展开,葛氏于1917年离开圣彼得堡回到久姆里的家乡。十月革命期间,他在高加索叶先图基设立了研修社区,接着又在图阿普谢迈科普索契波季等南俄黑海沿岸的城市设立同样的社区,他在那里努力教导俄国众弟子。葛氏说:“始于俄国,终于俄国。”

1918年三月,邬氏与葛氏分家,并定居在英格览教导邬氏自己的第四道。这两个人在往后数十年间维持着极其矛盾的关系。

四个月后,葛氏的长女一家以难民的身份抵达了叶先图基与葛氏相会,同时带来噩耗,说土耳其人已在五月十五日枪杀了久姆里的葛父。叶先图基渐受到内战威胁之际,葛氏以科学家的身份捏造了一则故事刊登在报纸上,宣称他即将远赴“英杜尔山”进行“科学探险”。随后他与(除了葛氏家人和邬氏的)14名随从离开了叶先图基。他们搭火车前往迈科普,因受到敌意而在那里拖延了三星期。1919年春,葛氏与艺术家Alexandre de Salzmann及其妻Jeanne相遇后收他们为徒。在Jeanne de Salzmann的协助下,葛氏第一次对外展演他的神圣舞蹈。(六月22日在提比里斯的歌剧院)。

乔治亚和土耳其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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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葛氏和他最亲的弟子们搬到提比里斯。葛妻Julia Ostrowska、Stjoernvals一家、哈特曼一家和Salzmanns一家汇整了他的根本教诲。葛氏此时也将重心放在他那出尚未上映的芭蕾舞剧《魔术师的挣扎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上。哈特曼尼古拉二世之前就已在芭蕾舞圈初试声啼)负责舞剧的音乐部分,而Olga Ivanovna Hinzenberg(几年后与美国建筑师法兰克·洛伊·莱特结婚)负责舞蹈部分。[26]1919年,葛氏建立了他第一个“人类和谐发展机构”。

1920年五月底,乔治亚政局丕变、旧体制瓦解,他们一行人逃到黑海沿岸的巴统搭船到伊斯坦布尔[27]葛氏在Péra的Koumbaradji街租了一栋公寓,随后又搬到加拉达石塔附近的Abdullatif Yemeneci Sokak 13号。[28]这间公寓靠近苏菲鲁米会的哈纳卡[29]葛氏、邬氏和哈特曼也在那里目睹了德尔维希苏菲旋转舞。伊斯坦布尔期间,葛氏还接见了未来的弟子John G. Bennett英语John G. Bennett上尉,时为君士坦丁堡英国军事情报局英语Directorate of Military Intelligence局长,他对葛氏的初印象如下:

我第一次遇到葛氏是在1920年秋天,那个场合再适合不过了。对葛氏而言,东西方相会还不够,只有以平等的世界观看待种族或宗教间的区隔,如此两方的差异才有可能消亡。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对他最强烈的印象之一。身为高加索希腊人,葛氏却能说纯正的土耳其语,他的腔调让人联想到生养于奥斯曼宫廷英语Ottoman court那些纯种土耳其人。他即使出现在奇人异士多如牛毛的土耳其也很显眼。他顶着平头、一把黑胡子,在某个片刻,两眼显得非常苍白,另一个片刻又黑得发亮;矮于平均身高,尽管如此,却让人觉得他体力很好。

枫丹白露小隐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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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分别在1921和1922年八月来到西欧各城市(如柏林和伦敦)演讲、展示他的工作。同时赢得邬氏诸多首要弟子的效忠(特别是编辑A. R. Orage英语A. R. Orage)。未能顺利成为英国公民之后,葛氏继而在巴黎南方枫丹白露Prieuré des Basses Loges建立起“人类和谐发展机构”,就在著名的枫丹白露宫附近。这栋庄严一时如今却破败倾颓的小隐修院英语Priory(Prieuré)占地辽阔,可容纳随行的数十人,包括葛氏余下的一些亲戚和白俄难民。

包括C. S. Nott英语Charles Stanley NottRené Zuber英语René ZuberMargaret Anderson英语Margaret C. Anderson及受其监护的Fritz Peters等人都是葛氏的新弟子。受到葛氏教诲吸引的类型普遍都是聪明的中产阶级,他们总会发觉小隐修院的膳宿颇为斯巴达,并会强调繁重的劳务颇令人感到不安。葛氏则会回应道:为了实践他的教诲,人们必须均衡发展身体、情感和心智,因此小隐修院才会混和讲课、音乐、舞蹈和手作。资深弟子则会发现小隐修院的教诲不同于俄国复杂的玄学“系统”。[30] 除了身体的苦修之外,葛氏对待弟子的个人言行可谓凶猛有加:

葛氏站在他的床边,处于一种看似完全失控的愤怒状态。他正对站在那的Orage发火,他显得面无表情、脸色苍白,背景窗户将他框住...突然间,葛氏的声音煞住了,他的性情否变,瞬间对我露出了微笑—看起来不可置信地祥和、内定,示意我离开,然后又继续那力道丝毫未减的长篇大论。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生,我很难相信Orage注意到了中间的空隙。[31]

这段时期,葛氏也恶名远播,被指为“杀了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男人”,凯瑟琳身患结核,1923年1月9日在葛氏的照料下病逝小隐修院。[32]但是,James Moore英语James Moore (Cornish author和邬氏[33]却为他辩白,指陈曼斯菲尔德本来就快不行了,葛氏让她的余日快乐而心满意足。[34]

首次车祸、著述、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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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自1924年参访北美,他总算接收了A.R. Orage先前的北美弟子。1924年,当他从巴黎开车到枫丹白露,发生了一起要命的车祸。出乎医生意料之外,葛氏在妻子和母亲的悉心看护下缓慢而痛苦地康复。八月26日,葛氏尚在复元期间,他正式“解散”(事实上只驱散了心“有”旁骛的弟子)了人类和谐发展机构,他的托辞是:那些人若持续出现在我眼前,将来我的人生会太过安逸。[35]

康复后,葛氏开始撰写《魔鬼讲给孙子的故事》,也是《万有一切》的第一部分,混合俄文和亚美尼亚文写成。本书刻意写得迂回、晦涩,迫使读者非得下一番“功夫”才能发掘其义。他也根据自身教条编写本书,刻意在嘈杂的咖啡馆写作,好迫使自己费力维持专注。

1925年葛母逝世,其妻也并发癌症,最后病逝于1926年六月。邬氏也出席了葛妻的葬礼。据作家Fritz Peters所述,葛氏于1925年十一月到1926年春都待在纽约,那段期间他成功募得十万多美元。[36]他总共去了美国六、七趟,并以他急切、毫不掩饰的说词说服一干人等捐钱给他。某些人[谁?]将他的行径诠释为对苏菲Malamatiyya英语Malamatiyya技巧的实践-蓄意招人非难。[37]

尽管他努力在美国募款,枫丹白露的小隐修院最后仍负债累累,1932年宣告关闭。其后,葛氏又在巴黎另组一支新的教学团体,全为女子构成,名为“绳子”(The Rope),当中很多成员甚是作家或女同志,包括Kathryn Hulme英语Kathryn HulmeJane Heap英语Jane HeapMargaret Anderson英语Margaret C. Anderson恩里科·卡鲁索的遗孀Dorothy。葛氏透过绳子的成员认识了葛楚·史坦,但她未曾成为葛氏的信徒。[38]

1935年葛氏停止撰写《万有一切》,他已完成了预订的三部曲头两部,但却是从第三部开始撰写的-后出版时书名订为《生命只有在成为“我是”之后才会是真的》。[39]1936年,他定居在巴黎雷纳上校街英语Rue des Colonels-Renard6号的公寓,并在那里渡过余生。1937年,葛氏兄弟Dmitry卒,同年绳子解散。

二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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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刻意,雷纳上校街英语Rue des Colonels-Renard6号的公寓分外狭小,二战期间,葛氏持续待在那里教导众弟子。访客回忆道:那个“茶水间”贮放了各种奇异的东方珍馐来“祭拜”他的内在圣坛,以及他拿给“傻子”享用的精致吐司、伏特加和白兰地晚餐[40]

多年来葛氏总以精壮的体格予人深刻印象,但现在他却明显发福了。他的教诲也远离原本的“系统”,改以格言、笑话和亲身互动,但弟子还是得读他的代表作《魔鬼讲给孙子的故事》,且若可能的话,最好念个三遍。

除了其他活动之外,葛氏一生仍间或做些东方地毯的买卖,他的个人事业令他能对那些受到艰困时局影响的邻居们伸出慈善援手,但也因而惹来当局的关注,害他在牢里待了一个晚上。

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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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葛氏试图和他先前的弟子重新搭上线。邬氏不甚情愿,但在他死后(1947年十月),邬氏遗孀建议他余下的弟子去巴黎拜见葛氏。J. G. Bennett也从英格兰远道而来,那是25年来的首次会面。邬氏的英格兰弟子原先都以为葛氏已亡,他们直到邬氏死后才发现葛氏还活得好好的,因为邬氏从未告诉他的弟子葛氏还活着。邬氏弟子听闻此讯甚喜,包括Rina Hands、Basil Tilley和Catherine Murphy等诸多邬氏弟子遂欣然前往巴黎拜见葛氏。Hands和Murphy还协助缮打和重打即将发行的《万有一切》。

1948年,葛氏二度车祸,他再一次奇迹复苏。

“(我)看着一个将死之人。言语不足以表述,从车里走出一个死人、一具死尸。我颤抖著,如同看到鬼一般。”

铁一般的韧性,葛氏设法回到他的位置坐下,他说:“现在所有器官都毁了。得造新的。”然后他转头看向Bennett,笑着说:“今天晚餐你来吧。我有身体工作要做。”他说话时,一阵剧痛让他的身体摇晃痉挛,鲜血从一只耳朵涌出。Bennett心想:“他已经脑出血了吧。他如果继续强迫身体移动的话,他会杀了他自己的。”但接着Bennett又自忖:“他必须做这一切。如果不让身体移动的话,他会死。他有凌驾身体的力量。”[41]

葛吉夫的遗体,时于法国供人瞻仰。“每个受苦于存在过程中的灵魂都应不断察觉及知晓其眼目注视的自身及每个人必将亲临的死亡。”

康复后,葛氏终于正式出版《魔鬼讲给孙子的故事》一书,并两度飞往纽约。他也参访了著名的拉斯科史前洞窟壁画,并对其弟子解释那些壁画的重要意涵。

1949年十月29日,葛氏卒于法国塞纳河畔讷伊的“美国医院”(American Hospital)。 他的葬礼在巴黎Daru街12号的圣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俄罗斯东正教大教堂(St. Alexandre Nevsky Russian Orthodox Cathedral)举行。葛氏最终被埋于枫丹白露-雅芳的公墓。[42]


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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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主张人们从其所处状态无法感知实相,因为他们没有统整的意识,所以只能活在受催眠的“梦游”状态。

“人们在沉睡中由生到死。”[43]因此,每个人只从完全主观的个人观点感知事物。他断言典型状态的人们就像无意识的自动机那样运作著,但人却是有可能“醒来”、成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类。[44]

自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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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吉夫宣称地球上许多现有的宗教和灵性传统形式已和它们原有的意义和活力失去连结,因此无法继续像它们一开始的意图服务人群。结果,人类无法实践古老教诲的真理,取而代之的是变得越来越像自动机,容易受到外在事物控制,逐渐变得能做出如一次世界大战那般集体歇斯底里的疯狂行径。各种尚存的教派和学派至多也只能协助人类片面的发展,无法造成完全的统整。

根据葛氏所述,这类学派或教派中多只能协助人们发展三个向度中的一个-即情绪、肉体或心智,且通常会牺牲掉其他葛氏所谓的官能或“中心”。是故,这些道途无法“产生”真正平衡的人类。再者,任何想踏上任何传统灵性知识道途(葛氏简化为三-亦即苦行僧之道、僧侣之道和瑜伽士之道)的人也都必须离弃世俗生活。葛氏因此发展出较顺应欧美当代人生活所需的“第四道”[45]。一反分别发展身体、心智或情绪的不足,葛氏弟子须在三个向度同时下功夫,推动内在整全、平衡的发展。

同使,葛氏教导也与其他灵性传统平行不悖,主张一个人必须花相当的努力才能达至有效的灵性转化英语Spiritual transformation,从而触发觉醒经验英语Mystical experience。葛氏称一个人投入的努力为“下功夫”[1]或“对自己下功夫”。[46]根据葛氏所述:“...对自己下功夫并不比想要或做出下功夫的决定来得困难。[47][48]虽然葛氏未曾大费周章解释“第四道”一词的涵义,也从未在他的著作中使用这个术语,但邬氏1924到1947年间传扬葛氏思想时却发明了这个词汇来阐述他的核心教诲。邬氏死后,他的学生根据他的授课出版了一本书,书名即是《第四道》。

葛氏的教导解答了人类在宇宙中的位置,以及发展潜能的重要性等问题-潜能被视为我们身为人类的天赋,但却未得开花结果。他的教导关乎较高意识阶层、较高(精微)体、[49]内在成长和发展真的有可能,但需在意识上下功夫才能达成。[50]

在葛氏的教诲中,他对圣经和许多宗教祷词等各式古老文字给出了清晰的解释。他宣称一般对那些文字的解释和其实际拥有的真义是截然不同的。以圣经为例,“你们要警醒,因为不知道那日子和那时间”(马太福音25:13);以及 “神的国就在你们心里”(路加福音17:21),这两段经文指出的心理教诲,其精髓早已被遗忘。[51]

葛氏教导人们如何以各种方式增强他们的专注力和能量、减少梦游和恍惚。根据他的教诲,一个人的内在发展有可能开启进一步的转变过程,最终转化成葛氏认为应当如此的状态。[52]

此外,他也认为“道德”是相对的,因文化而异,在文化间常相互矛盾、表里不一,取而代之的,他大力强调“良知”的重要性。

葛氏为了制造内在专注力能更密集操练的条件,他教导弟子“神圣舞蹈”或“律动”,弟子们须集体演示。他也留下了一种音乐体例,灵感来自于寻访偏远僧院和其他地方时所见所闻,由他和弟子哈特曼共同创作。葛吉夫使用了各种练习方法,像是“暂停法”来促使学生观察自己。他也无时无刻使用其他震撼教育来协助弟子从惯常的梦游状态醒来。

方法(或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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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功夫”是意识开发训练的精随。葛氏一生使用了许多不同方法和材料,包括对谈、音乐、神圣舞蹈(或律动)、写作、演讲和创新的团体或个人工作形式。各式方法的功能之一是要掘出、回复心智根深蒂固的习惯模式,引发出直觉闪现的片刻。既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需求,葛氏没有一体通用的风格,他都依环境所需因应和创新。[53]而在俄国,他的教诲被喻为“框限在小圈圈中”,[54]到了巴黎和北美,他却大肆对外演示。[55]

葛氏认为传统上认识自我的方法-苦行僧僧侣瑜伽士(分别是透过痛苦、奉献和研究来获得)的那些方法-各有其不足之处,且通常会导向各种停滞、片面的形式。他设计的方法扩大了传统道途,旨在加速发展过程。有时他也称这些方法为“狡猾者之道”[56],因为采用了其他发展道途须耗费数年还没有丰硕成果的捷径。拥有意识的导师看见徒弟的个别需求,并为他们设计将致使意识转化的任务。葛氏的教学向上追溯的话可媲美佛教禅宗的公案,导师同样使用了各种方法(时而极反正道)带出学生的澈悟英语Satori

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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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吉夫音乐可清楚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最早的,包括芭蕾舞剧《魔术师的挣扎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早期神圣舞蹈的配乐,始自1918年左右。

第二阶段是在葛氏备受争议的名声窜起之时,他与俄国作曲家哈特曼合作谱写的音乐,这个阶段的音乐又称为葛吉夫-哈特曼音乐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57][58]始自20年代中,这个阶段的音乐包含了丰富的钢琴曲目,源自高加索和中亚的民俗和宗教音乐、俄罗斯正教的礼拜音乐及其他来源。第一手的音乐常是在枫丹白露小隐修院英语Priory沙龙哼唱演出[59],大部分的音乐也都在这里被谱写出来。因硕特音乐近日才出版了四大册的钢琴曲目,里面有大量的新录制曲,包括葛吉夫和哈特曼为1923-24年神圣舞蹈展演所作的交响乐版本。这些作品的钢琴独奏版已由Cecil Lytle[60]凯斯·杰瑞录制完成。[61]

最后一个阶段是簧风琴的即兴演奏曲,从巴黎遭占领、战后到葛吉夫逝世的1949年期间,这个阶段的音乐常在他巴黎寓所的晚饭后演出。总的来说,葛吉夫与哈特曼谱写了200多首曲目。[62]2010年五月,Neil Kempfer Stocker从葛吉夫已故继女Dushka Howarth故居(遗物堆中),买下未曾公开的38分钟钢琴独奏醋酸盘英语Acetate disc(黑胶唱片的一种)。

神圣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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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所说的神圣舞蹈(律动)构成其教诲的核心部分。葛氏时而自嘲为“舞蹈老师”,他的芭蕾舞作《魔术师的挣扎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初次获得公众注意是在莫斯科发表时。

葛吉夫基金会也不时非公开特映神圣舞蹈的示范影片,Peter Brook的电影《与奇人相遇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也有拍出神圣舞蹈。

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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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吉夫写过一系列名为《万有一切》的三部曲,风格独树一格。第一册是在葛吉夫过世前不久拍案定稿的,1950年首度发行,第一系列标题是《魔鬼讲给孙子的故事》(或名《公正客观批评人的生命》)。全书有1238页,这部冗长的寓言作品叙述魔王别西卜对他孙子解释地球的生命形式和统管宇宙的律法。该书广泛涵盖了经过深思熟虑的葛氏哲学。[63]1992年,葛氏一些信徒又出版了另一本“备受争议”的《魔鬼讲给孙子的故事》 [参见Paul Beekman Taylor的《葛吉夫的文字世界》(2014年)]。在目次页隔壁的“前导建议”页面,葛氏对初次接触该书的读者阐述了他三系列每一部的阅读顺序,他总结:“唯有如此你才能对本书形成仅适用于你自身的公正判断。也唯有如此,我的期望才能实践-即根据你的了解,你将获得针对你的特别益处。”

葛氏过世后出版的第二系列由Jeanne de Salzmann英语Jeanne de Salzmann汇编而成,题名《与奇人相遇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1963年),以看似由葛氏本人亲述的语气写成,是他人生前期的回忆录,但也包含了一些《一千零一夜》式的修饰语和寓言般的叙事法。[64]葛氏死后出版的第三系列则看似未完成,同样也是由Jeanne de Salzmann英语Jeanne de Salzmann编纂而成,题名《生命只有在成为“我是”之后才会是真的》[39],内容涵盖了葛氏晚年内在挣扎的私密陈述,以及他的部分授课稿。有关葛氏思想和方法的著述极多,且数量持续增长当中,但关乎他本身挑战的著作仍付之阙如,这本书可视为第一手来源。

接受度和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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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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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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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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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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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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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1.2 本篇译者:也有译为“工作(自己)”、“修行”的。
  2. ^ James Webb,和谐圈,Thames及Hudson 1980 页25–6 provides a range of dates from 1872,1873,1874,1877 to 1886.
  3. ^ 本篇译者:也有译为戈齐福
  4. ^ http://www.cambridgescholars.com/download/sample/58952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Cambridge Scholars Publishing. Edited by Michael Pittman. 葛吉夫:亚美尼亚发迹,全球开枝散叶。1921年葛吉夫抵达欧洲之初,他在欧美的风评欠佳...1922年十月,葛吉夫在巴黎郊区枫丹白露的Prieuré des Basses Loges创立了一所学校(人类和谐发展机构)。他在Prieuré(小隐修院之意)会见了20世纪初的许多名人、作家、艺术家等,当中许多人后来变成他的学生,并将他的教导传扬下去。葛吉夫有生之年,曾经拜访并和他共事的人包括法国作家René Daumal、来自新西兰的知名短篇故事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女尼的一生英语The Nun's Story》作者Kathryn Hulme英语Kathryn Hulme、《玛丽·包萍》作者P·L·崔佛斯、《》作者基恩·图默,他的作品和影响力在哈林文艺复兴运动中首屈一指...为数众多的学生团体、组织、基金会,甚至各大陆的社群以“葛吉夫”来命名,主要遍布在南北美洲和欧洲,少数在日本、中国、印度、澳洲和南非。 1979年,杰出的英国剧场导演暨作家Peter Brook根据《与奇人相遇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拍了一部电影。
  5. ^ Ouspensky, P. D. 《探索奇蹟》. 1977: 312–313. ISBN 0-15-644508-5. 第四道学派必须工作...无论工作的基础目标是什么...完成工作之时也是学派关闭之际。 
  6. ^ Nott, C.S. 葛吉夫的教導:弟子日記:與葛吉夫和A.R. Orage在紐約及楓丹白露相處的那些年. Routledge and Kegan Paul, London and Henley. 1961: x. ISBN 0-7100-8937-6. 
  7. ^ De Penafieu, Bruno. Needleman, Jacob; Baker, George , 编. Gurdjieff. Continuum International Publishing Group. 1997: 214. ISBN 1-4411-1084-4. 若我停止工作...世上的一切都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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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 参见《万有一切:魔鬼讲给孙子的故事》书中人物简介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64. ^ 参见本篇 寻求真理 一节的评论.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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