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er:Manchelia/沙盒
威廉王子 Prince Willia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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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斯特公爵殿下 HRH the Duke of Gloucester | |||||
![]() 戈弗雷·内勒爵士约绘于1700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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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期 | 1689年7月27日-1700年7月30日 (11年3天) | ||||
出生 | 英格蘭伦敦汉普顿宫 | 1689年7月24日||||
逝世 | 1700年7月30日 英格蘭伯克郡溫莎温莎城堡 | (11歲)||||
安葬 | 1700年8月9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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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 | 奥尔登堡王朝 | ||||
父親 | 丹麦的乔治王子 | ||||
母親 | 丹麦的安妮王子妃 (后为大不列颠女王安妮) | ||||
簽名 | ![]() |
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王子(英語:Prince William, Duke of Gloucester;1689年7月24日—1700年7月30日)[註 1],全名威廉·亨利(英語:William Henry),是安妮王子妃(后于1702年为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女王)与丈夫丹麦的乔治王子的儿子,也是他们唯一得脱襁褓之危的孩子。受封格洛斯特公爵,时人视他为新教的捍卫者。因他诞生恰逢光榮革命翌年,光荣革命刚刚罢黜他信仰天主教的外祖父詹姆斯二世及七世,而他的诞生似乎巩固新教继承秩序。
安妮与她的姐夫兼表兄威廉三世及二世、姐姐玛丽二世虽然有隙,但仍支持他们与儿子相往来。格洛斯特与姨夫威廉关系密切,威廉授予他嘉德騎士封号;格洛斯特与姨母玛丽也亲近,玛丽常送他礼物。在肯辛顿坎普登府的育儿所里,格洛斯特与威尔士仆人詹金·路易斯(Jenkin Lewis)结为好友,路易斯所著公爵的回忆录,今为历史学家研考的重要史料。格洛斯特还组建自己的微型童子军,号为“骑兵卫队”(英語:Horse Guards),最终由180名男孩组成。
格洛斯特素来身体孱弱,他的母亲常为此忧心忡忡。1700年,格洛斯特11岁时夭折,遂致王位继承危机,因《1689年权利法案》所定新教继统序列,唯他的母亲尚存于世。英格兰议会不愿王位复归天主教,遂通过《1701年和解法》,将英格兰王位授予詹姆斯二世及七世的表姐汉诺威选侯夫人索菲及其新教后裔。
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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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8年末,史称光荣革命的政变中,天主教徒詹姆斯二世及七世为他的新教外甥兼女婿、荷兰执政奥朗日侯爵威廉三世所废。威廉与他的妻子、詹姆斯长女玛丽,获英格兰议会和苏格兰议会承认为国王与女王。因二人无嗣,玛丽的妹妹安妮于英格兰与苏格兰二国被定为推定继承人[1]:63–69[2]:98–110。威廉与玛丽的继位及安妮的继承权,由《1689年权利法案》正式确立[2]:109。
安妮与丹麦的乔治王子结婚,婚后头六年里七次受孕:两次死胎,两次流产,两名女婴安妮·索菲亚女勋爵、玛丽女勋爵于1687年安妮首次流产后不久患天花夭折[1]:55。安妮素为姐夫轻视,第七次妊娠时,一次与国王、女王共餐,国王独吞当季初摘的豌豆而未分她分毫,令身怀六甲的安妮只能垂涎强忍[2]:114。至1689年7月,安妮异常隆起的腹部引发公众疑虑,因她1688年9月未被明确澄清是否怀孕,致观察者担忧此次分娩超期。雷切尔·罗素勋爵夫人忧心“王子妃……肚子这么大却久无动静”[a][2]:112–113,约翰·伊夫林在安妮临产前一周,曾赴汉普顿宫公干,他在日记中质疑安妮恐非身孕,并预言斯图亚特王朝绝嗣,共和主义者与对英格兰国教持异议者将伺机欲改政体:“还有丹麦的安妮王子妃,她的身体肿胀得厉害,人们怀疑她所谓的怀孕或许只是膨胀而已,如此一来,不幸的斯图亚特家族似乎即将走向灭绝;而接下来会建立何种政体尚不可知,是君主选举制,还是其他形式?共和派与对英格兰教会持异议者显然蠢蠢欲动[b][1]:72[2]:113[3]:295–296[4]:78。”
然而,1689年7月24日凌晨5时,安妮在汉普顿宫诞下一名儿子。按王室继承人诞生惯例,国王、女王及“宫廷多数显贵人士”[c][4]:77皆在场见证[5]:45[1]:72[2]:113[3]:296。三日后[2]:113,伦敦主教亨利·康普顿为新生儿施洗[4]:77–78,取名威廉·亨利,随他的姨夫威廉国王之名[6]:72[1]:72[7][3]:296。国王与哈利法克斯侯爵夫人[8]:21[4]:78、宫务大臣多赛特勋爵[1]:72[4]:78同任教父母,宣布他为格洛斯特公爵[8]:21[9]:54[1]:72[3]:296,虽此爵位从未正式册封[10]:743。格洛斯特的诞生使安妮政治地位陡升,1689年定居英格兰的胡格诺派教徒阿贝尔·布瓦耶感叹,安妮在儿子出生后,众人纷纷前来巴结,纵使他们昔日对她何等不屑一顾[1]:73。安妮产后休养期间,女王悉心照料,连续两周频繁出入安妮的卧室与格洛斯特的婴儿房,时人说女王照顾母子二人时“带着一名母亲般的温柔”[d][2]:113。
格洛斯特继位顺序仅次于他的母亲,因他的诞生稳固新教继承权,故成革命支持者的希望[8]:46[4]:78。亨利·珀塞尔所作《外战的喧嚣》(The Noise of Foreign Wars)颂歌,即为格洛斯特诞生而作[4]。珀塞尔祈愿格洛斯特继承英格兰国王爱德华六世的博学与虔诚,“凡事皆似他,唯寿命不似他短促”[e][4]:77。其后数年,珀塞尔死前创作的最后一首王室颂歌《谁能抑制喜悦?》(Who Can From Joy Refrain?)是为庆祝格洛斯特的六岁生日而作,预言他将统治一个海陆皆强的英格兰。约翰·布罗1697年创作的颂歌《泉边的宁芙》(The Nymphs of the Wells)则是为庆祝格洛斯特的八岁生日而作,布罗还创作有《格洛斯特公爵进行曲》(The Duke of Gloucester's March)、《致格洛斯特公爵之歌》(A Song upon the Duke of Gloucester)[11][7][12]。革命反对者、支持詹姆斯的詹姆斯党,则称格洛斯特为“一个孱弱短命的僭越者”[f][8]:46。
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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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出生时在梅尔维尔勋爵1689年7月26日致哈密顿公爵的信中被形容为“勇敢、活泼的男孩”[g][1]:76[9]:54[2]:113[3]:296[4]:77,但安妮王子妃的府邸上的威尔士仆人詹金·路易斯(Jenkin Lewis)却形容格洛斯特是“一个非常体弱的孩子”[h],料定他活不长久[2]:113。按王室惯例,格洛斯特由乳母代替母亲哺乳。格洛斯特最初因乳母舍门夫人(Mrs Shermon)乳头过大,吮吸困难,更换乳母万利夫人(Mrs Wanley)后,才开始吃奶[5]:46[2]:113。但格洛斯特六周大时突发惊厥,伦敦的医生束手无策[5]:46[2]:113,阿比盖尔·哈利1689年9月7日致丈夫爱德华·哈利爵士的信中说他“突发痉挛,他们每日都预料他会死亡,没有医生认为他能活下来”[i][1]:76[7]。玛丽女王视格洛斯特如己出,将他的病视为“上帝对我们不幸的家族与这些罪恶国度的公正审判”[j],虔诚祈祷他康复[3]:296。
由于医生建议更换奶源,王室紧急更换乳母,数日内众多乳母携带幼子应征。王室严格限定应聘者须产后未久,有位起初被录用的乳母因谎报孩子年龄遭辞退,直至格洛斯特的父亲乔治王子偶见贵格会信徒农妇帕克夫人。据称,帕克夫人容貌甚丑,时人说她“更适合去猪圈,而非王子的床”[k],但体格健硕,乔治力荐她入选。帕克夫人一喂奶,格洛斯特即能安稳吮乳,数小时后,惊厥立见好转,转危为安。帕克夫人遂成格洛斯特的救星,给他哺乳期间,在安妮王子妃的府邸享绝对话语权[6]:72–74[5]:46[2]:113。然而,帕克夫人后来在安妮的府邸充当间谍,向玛丽女王告密,致她丈夫获海关职位后,被安妮逐出府邸[1]:98。帕克夫人显然未获格洛斯特喜爱,1694年她突然离世时,女王问格洛斯特是否为此哀伤,他坚定回答:“不,夫人”[l][2]:145。
格洛斯特康复后,他的母亲遂将他移至肯辛顿克雷文府(Craven House),希冀周边砾石场的空气有益健康[9]:56[1]:76[3]:296。格洛斯特的惊厥或为脑膜炎症状,可能出生时感染并导致脑积水[2]:116。治疗期间,格洛斯特每日乘敞篷小马车外出,由昔德兰矮种马拉动,以充分呼吸砾石场空气[8]:31[5]:46[2]:121。因疗效超出预期,安妮王子妃与她的丈夫于1690年在肯辛顿购置永久居所詹姆斯时代豪宅坎普登府(Campden House)[8]:31–32[1]:76。自此在坎普登府,每逢晴霁午后,格洛斯特都会乘坐小马车外出,由车夫迪克·德鲁里(Dick Drury)执辔在前[3]:296。按王室惯例,格洛斯特由女家庭教师菲茨哈丁勋爵夫人[8]:49[1]:75[7]照料,他的男家庭教师则是菲茨哈丁勋爵夫人的丈夫菲茨哈丁勋爵[9]:54–55。格洛斯特在坎普登府与威尔士仆人詹金·路易斯结友,路易斯记录小主人的回忆录,为历史学家的重要史料[1]:100[5]:44[7]。
1691年夏,格洛斯特腹泻发作,安妮王子妃强作镇定,归因于出牙反应。同年末,安妮欲携格洛斯特赴温泉镇坦布里奇韦尔斯,遭菲茨哈丁勋爵劝阻,虽然未被说服,但最终改变主意,未带格洛斯特同行[2]:116。1692年,安妮计划赴巴斯度夏,菲茨哈丁勋爵夫人极力主张携三岁的格洛斯特随行,但安妮在给友人马尔伯勒伯爵夫人的信中尖锐指出:“但既然坎普登府这么适合他,而且有充分的理由让人相信,有些人更看重自己的舒心,而非我的舒心,或孩子的福祉,我觉得还是跟他分开五或六周为好,免得冒风险,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那我怕是要后悔一辈子的[m][1]:95[3]:318。”
格洛斯特一生受“疟疾”(an ague)反复发作之苦。1693年春,近四岁的格洛斯特首次出现疟疾症状,他的医生约翰·拉德克利夫采用大剂量金鸡纳皮(早期奎宁)为他治疗[5]:46[2]:144。1694年春,格洛斯特再度高烧时,拉德克利夫仍沿用金鸡纳皮治疗[5]:46。格洛斯特极厌此药,服后常呕吐。安妮王子妃写信给马尔伯勒伯爵夫人:“我可怜的男孩昨天又发疟疾了,尽管拉德克利夫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我觉得这次发作持续了足足七个小时,实在太久了,还让他吐得厉害,不过,退烧后一个小时,他就变得精神十足,看上去跟他一生中任何时候一样健康[n][9]:100[2]:148。”安妮还写信给马尔伯勒伯爵夫人,“我可怜的男孩今天下午吐了,这会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有上帝知道。不过,每一件小事都难免让人惊慌……”[o][9]:64。安妮忧心如焚,叹道“对于他这般年纪来说,被这样的疾病缠身这么久,实在不是件好事”[p],恳请拉德克利夫另开良方。格洛斯特虽然初时勇毅服药,后竟见金鸡纳皮药粉则强烈抗拒,强灌几无可能,且此药致严重便秘,遂改用他的伯外祖父查尔斯二世遗留秘方白兰地混藏红花等物熬制的混合药剂,初服仅致呕吐,未料吐后竟渐康复[5]:46[2]:144。
安妮王子妃对格洛斯特的健康关切备至[1]:100,自陈“任何一点小事都难免让人提心吊胆”[q][2]:144。1694年,快五岁时,格洛斯特患感冒咳嗽,拉德克利夫对他施以背部发疱疗法,强制卧床四日,但外界质疑此举护理过当,将他捂得过热。1695年,格洛斯特感冒发烧复发,再行背部发疱,九日后痊愈[5]:46。安妮不忍独留格洛斯特于坎普登府,乘轿而至,上楼阁陪伴儿子[1]:107。七岁时,格洛斯特由拉德克利夫治愈头痛、感冒、发烧,五日康复。后格洛斯特再度患病,亦迅速痊愈[5]:46。1696年,格洛斯特结膜炎发作,多名医生参与诊治,其中有布鲁姆斯伯里的眼科名医里奇利医生(Dr Richley)[5]:46[2]:161。
或因脑积水[9]:55,格洛斯特的头颅肿大,外科医生需定期穿刺引流[8]:30–31[6]:74[2]:143。安妮王子妃在给马尔伯勒伯爵夫人的信中,承认儿子外形显得奇特:“我的男孩身体仍然很好,而且我觉得他看起来比他一生中任何时候都要好;我是指更健康了,因为尽管我非常爱他,但我不能吹嘘他的美貌[r][9]:74[2]:143。”路易斯记载,1694年时,五岁的格洛斯特所戴帽子尺寸足够大多数成年男性使用:“当时公爵的头已经长得很长,他的帽子大到大多数成年男人都能戴;有人告诉我,这是因为他头顶的伤口一直流脓,自他在汉普顿宫生病后,这伤口就没好过,这使得给他的头配假发都成了难事[s][5]:46[7][2]:143[3]:320。”
格洛斯特虽学会平地奔跑,鞠躬亦见优雅,但行走不便,步履蹒跚,无扶手则难以上下楼梯,摔倒也无法独自起身[9]:55[5]:47[2]:143[3]:319–320。安妮王子妃曾欣然驰书告诉马尔伯勒伯爵夫人,格洛斯特已能走完一整个房间的长度,旋又蹙眉追补,“他实在太不小心了,我担心过很久才能敢让他自己走,不用人扶着”[t][2]:121。将满五岁时,格洛斯特除非有两名侍从在两侧搀扶,否则坚决不肯爬楼梯。路易斯在回忆录中称,时人将此归咎于保姆过度呵护:“尽管他活泼好动,但上下楼梯必须有人搀扶,摔倒后也无法自己起身,这让人们断定,这都是因为身边的女士们太过娇惯他[u][7][3]:319–320。”格洛斯特的父亲乔治王子在安妮面前斥责他,还拿出桦树枝吓唬他,见训诫未果,乔治遂执桦树枝鞭打他,格洛斯特初尝痛楚,改口称可以只让一名侍从搀扶步行,再受父亲鞭打,才允诺独自行走[8]:57, 74–75[9]:55[5]:47[2]:143。当时体罚寻常,此类对待尚不属苛酷[2]:144。安妮后来延聘法兰西舞蹈教师戈里先生(Mr Gory)教授格洛斯特跳舞,但格洛斯特肢体难协,深恶舞蹈课,竟呼戈里为“老狗”(Old Dog),怨他强扭自己的筋骨。但据路易斯补述,格洛斯特随戈里学习后,竟迅即行止有度[5]:47[2]:17。
个性
[编辑]格洛斯特善于观察,会长时间默然,然后忽作“敏锐滑稽的表达”[v]逗得人们开心。格洛斯特三岁时,安妮王子妃就提到“他有时会说出让人发笑的话”[w][2]:145。一日,格洛斯特正色对詹金·路易斯说,自己并非普通人,而是王子。路易斯认为,格洛斯特“很清楚自己将来会成为大人物;我猜他心里明白,作为王子,他有责任比别人懂得更多,才能恰当履行职责”[x][5]:46。格洛斯特任性时,路易斯会严加管教。若格洛斯特口出妄言,会被威胁惩罚,须服软道歉[5]:46。路易斯提到,至1696年,格洛斯特“说话变得更加谨慎;不再像他以前那样口无遮拦,但偶尔会冒出些机敏又诙谐的表达”[y][7]。但格洛斯特在生命后期,仍偶于静默间迸出“生动机智的妙语”[z],尝令一位外国观察者确信“这位王子远比表面看上去更有内涵”[aa][2]:145。
格洛斯特的双亲多数早晨会来看他,而他吃过午饭后,也常去看双亲用餐[2]:145。格洛斯特亦常至母亲安妮王子妃的寝宫问安[5]:46。路易斯回忆,“当我们因为让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或是说了不合身份的话而受到责备时,他总能巧妙为他的男孩们或我们找借口”[ab][2]:145。一日,格洛斯特在安妮的卧室里私语,猝然口出粗俗的誓词“我发誓”。安妮诘问何人教习此语,格洛斯特答道:“路易斯。”安妮厉色道:“那路易斯就得被撤去侍从的差事。”格洛斯特仓促改口:“别呀,妈妈,我想起来了,这话是我自己编出来的[ac][5]:46。”1696年7月,在父母结婚13周年纪念日那天,七岁的格洛斯特对父亲乔治王子说:“爸爸,我祝愿你和妈妈和睦、安宁、融洽;不是一时,而是永远[ad]。”格洛斯特此话如璆琳琅玕,令父母大悦。后来,路易斯对格洛斯特说:“殿下你对王子和王子妃的祝福真是太得体了。”格洛斯特正色反驳道:“路易斯,那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真心[ae][5]:47。”
格洛斯特因“他的那些俏皮逗趣的话让国王和女王十分开心”[af][2]:145,他的姨夫威廉国王与姨母玛丽女王没有子嗣,尤喜他造访[5]:47。格洛斯特五岁时,玛丽女王以豢养的一只珍贵小鸟相赠,他严肃拒绝:“夫人,我不能抢你的东西[ag][2]:145[3]:320。”一次,格洛斯特询问肯辛顿宫的木匠修葺宫廊何故,女王以恐其倾覆相告,格洛斯特竟催促说:“让它塌吧,让它塌吧,那样你就能赶紧逃回伦敦了[ah][3]:320。”
路易斯回忆:“他会记住所有谈论过的事,尽管他当时看似没注意[ai]。”无人向格洛斯特明言他的外祖父詹姆斯国王旧事,他竟自己通晓恩怨。格洛斯特五岁时,威廉国王远征佛兰德前驾临坎普登府,格洛斯特郑重请以麾下童子军随征,复正色道,尽管乐见他们与土耳其人或法兰西国王作战,但不想让他们和外祖父兵戎相见[2]:145。格洛斯特更在母亲安妮王子妃与玛丽女王姐妹失和之际,屡作传语童子往来周旋[5]:47。格洛斯特有次去为女王庆生,宫门礼炮鸣响之际,他对女王说“他的妈妈曾经有卫队,但现在没有了”[aj],此语直指安妮因与姐姐关系不和而被剥夺卫兵,令女王颇为尴尬[2]:145[9]:64[3]:320。
格洛斯特讨厌舞蹈,斥为闺阁脂粉事,但习武艺则颖悟非常,尤醉心军事操练[2]:145。格洛斯特尤痴迷圣乔治大厅墙上绘制的黑太子爱德华生平场景,曾肃然宣布:“这里将是我指挥作战的好地方”[ak][2]:234–235。有一次,格洛斯特适逢玩模型船,正为路易斯比划造船要领,连船上所载小铜炮亦细细指点[5]:47,骤遭伯克利勋爵上前致意所扰,他竟脱口而叹:“谁想当个王子啊![al][9]:55[3]:320”
教育
[编辑]格洛斯特周岁即效卫兵擂鼓状,呀呀作“咚咚锵”(Dub-a-dub)声[11]:597[5]:47[9]:54。格洛斯特唤保姆时,呼福特莱斯夫人(Mrs Fortless)为“福”(Fo),唤阿特金森夫人(Mrs Atkinson)为“阿蒂”(Atty)[5]:47。格洛斯特的语言习得迟缓,直至三岁方能正确说话[1]:100[3]:317,他的教育起始时间因此延后一年[8]:43。格洛斯特四岁时,酷爱马匹、鼓乐尤甚,每听詹金・路易斯讲韬略战阵、凯撒与亚历山大大帝的伟业,辄神往不已。格洛斯特旋即对寻常儿童玩具失去兴趣,常自称“男人”(man)、“士兵”(soldier)。路易斯为格洛斯特遍说史乘,除凯撒、亚历山大外,更涉庞培、汉尼拔、西庇阿诸将,兼及梭伦立法、克罗伊斯藏镪事。格洛斯特尤嗜观各种版画,常与路易斯研究城堑攻守之法[5]:47。
1693年,剑桥大学毕业生牧师塞缪尔·普拉特受任命为公爵的家庭教师[8]:49。课程侧重地理、数学、拉丁语与法语[2]:145。一日,格洛斯特自书房出来,满心欢喜说:“路易斯,我今天学了五十行呢![am]”普拉特曾当路易斯面诘问格洛斯特:“你生来就是王子,如何能让你自己避免世间的浮华虚荣呢?[an]”格洛斯特应声而答:“我会遵守上帝的诫命,尽我所能走他指引的道路[ao][5]:47。”然而,普拉特与路易斯不睦,常就格洛斯特的教育方式争执不下[8]:49。普拉特深恶路易斯说史之法,私下告诫他不要再给格洛斯特讲任何故事。路易斯抗辩:“先生,我承认确实给他讲了很多,但我的目的是激励他投身军事行动和事业,因为我发现他对此兴致浓厚,而且我认为,也确信自己讲的内容都是正确的[ap]。”普拉特加以奉承说:“当然,你做这些事确实值得称赞,但零散了解历史会把他带偏,他必须系统学习[aq][5]:47。”
路易斯始终是格洛斯特最喜爱的侍从,因他不像普拉特,而是通晓军事事务,能协助他操练“骑兵卫队”(Horse Guards)[8]:54,“骑兵卫队”是一支由肯辛顿当地孩童组成的小型军队[13]:296[8]:53, 59。每值周六和假日,格洛斯特率22名同龄男孩,头顶纸盔,手持木剑,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小型军队操练。格洛斯特甚至向他们习得市井秽语。自1693年起,短短数年间,这支军队规模渐成两队,每队各90名男孩,配备木剑和木枪,头戴红色掷弹兵帽,还有鼓乐伴奏[9]:54[5]:47[7]。
安妮王子妃彼时已与姐夫威廉、姐姐玛丽失和,经友人马尔伯勒伯爵夫人劝说,勉强同意让格洛斯特定期拜访姨母和姨夫,以维系他们对他的眷顾。安妮在1693年3月19日致信马尔伯勒伯爵夫人:“至于亲爱的自由人夫人所说的让我的男孩去觐见女王一事,我得承认,我觉得若是只在两个生日那天去,还有她召见他时去,就已经够频繁的了,而且我也常跟你说,这事儿真让我心里极不痛快,但既然比我有见识得多的人都认为有必要,那他就去吧[ar][1]:98–99[2]:142。”为修补裂痕,安妮邀请国王与女王观看格洛斯特操练“骑兵卫队”[3]:320。在肯辛顿宫目睹男童们的演练后,国王对他们大加赞赏,并于次日回访坎普登府[8]:65。格洛斯特与姨母和姨夫日渐亲近,女王常从坎农街的一家他喜爱的玩具店为他选购拨浪鼓和各种玩具,还曾送值25英镑的象牙工具箱一匣,且每次都会让《伦敦宪报》报道自己送出什么礼物[6]:83[9]:64[1]:98[7][2]:142[3]:318。每值格洛斯特微恙,女王必遣一名寝宫侍女直抵坎普登府问疾,但对安妮充耳不闻,凡病况细务皆径诘乳母[6]:83[2]:142[3]:318。1694年12月28日,女王去世,普鲁士驻扎官弗里德里希·邦内特称,女王临终时“宣称她心中对她妹妹毫无怨恨,且她深爱着格洛斯特公爵”[as][1]:101[2]:148–149[14]:183。未几,安妮与威廉表面和解,遂迁居伦敦圣詹姆斯宫[1]:105–107。五岁的格洛斯特在坎普登府听到仆人谈论女王死讯,喃喃道:“哦,真悲伤![at][2]:149[3]:335”格洛斯特对路易斯渐生厌倦,路易斯此后每两月才至圣詹姆斯宫一次[8]:89。至1697年10月,格洛斯特八岁时,路易斯辞去侍从之职[5]:48。

安妮王子妃和乔治王子屡次暗示欲为格洛斯特获得骑士身份,甚至格洛斯特拜访姨母与姨夫时,“他就会在肩上斜挎着一条蓝色的子弹带,好让国王和女王想起嘉德勋位”[au]。1696年1月9日,国王将嘉德勋章这一荣誉授予六岁的格洛斯特[7][2]:153。格洛斯特在国王亲手为自己系上勋章后,欣喜若狂,对路易斯坦言,今既膺殊荣,自己理应“变得比以往更勇敢、更健壮”[av][5]:47[2]:153。同年7月25日,七岁生日次日[7][14]:196,格洛斯特出席温莎城堡圣乔治礼拜堂的仪式,正式受封为嘉德骑士。时值国王参与九年战争,在西属尼德兰作战,未能出席授勋仪式,但由他出资设晚宴百席[1]:108[2]:153。庆祝宴会上,格洛斯特突然不适,提前退席,但康复后即至温莎大公园猎鹿,由他父亲的侍童塞缪尔・马沙姆为他举行初猎血礼[9]:74。
约翰·芬威克爵士因卷入刺杀威廉国王的阴谋受审期间[15]:Vol. I, 401,七岁的格洛斯特口授让自己的一名男童兵写信,他在信上签名,向国王誓表忠诚。信中写道:“我,陛下你最忠诚的臣民,愿为陛下你赴汤蹈火,而非为任何他人卖命,我盼你早日征服法兰西[aw][15]:Vol. I, 446[5]:47。”信末还附有格洛斯特手下的少年兵的宣言:“我们,陛下你的臣民们,愿为你流尽最后一滴血[ax][15]:Vol. I, 446。”

1697年12月,威廉国王告知安妮王子妃,如今当为格洛斯特公爵开府,让他脱离女人照管,交授男人负责[2]:157。同年,议会拨给国王50,000英镑,用于为当时八岁的格洛斯特组建独立府邸,但国王仅批准发放15,000英镑维持格洛斯特的府邸,将差额中饱私囊,迫使安妮自掏腰包支付部分必要开支[1]:114[2]:157[3]:356–357。1698年初,格洛斯特自己的府邸建立,再次激化安妮与威廉的矛盾[8]:131。威廉决意限制安妮对府邸的干预,违背她意愿任命低教会派的索尔兹伯里主教吉尔伯特·伯内特为格洛斯特的导师[9]:78[1]:115[2]:157。安妮与丈夫属意高教会派的坎特伯雷教长乔治·胡珀[2]:157,伯内特知晓她不悦,试图以正哀悼亡妻为由推辞任命,但国王坚持要他接受[8]:113[9]:78[1]:115。直至威廉国王承诺格洛斯特府邸中低级仆人可由安妮挑选,她的怒火才稍平息[1]:115[2]:157。安妮遂择定亲信顾问戈多尔芬勋爵的外甥休·博斯科恩、詹姆斯·弗农的儿子小詹姆斯·弗农充任格洛斯特的寝宫侍从,余职亦各有许诺[1]:115。
1698年6月,安妮王子妃的友人马尔伯勒伯爵受任命为格洛斯特的男家庭教师,此前什鲁斯伯里公爵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此职[15]:Vol. I, 431–432[1]:114[7]。马尔伯勒行吻手礼受命时,国王温言嘉勉却暗藏机锋:“我的阁下,只要教他明白你的为人,我的外甥就绝不会缺少才德[ay][15]:Vol. I, 432[5]:48[3]:356。”安妮见格洛斯特托付得人,亟向马尔伯勒伯爵夫人保证,“无论我今后遭遇何事,对我的儿子都能放心了;就算我能活得长久,看到他在如此可靠的人手中成长,也会是极大的慰藉;即便我很快死去,能把他托付给这样的人,也会是难以言表的满足”[az][2]:157。国王启程前往荷兰前夕,马尔伯勒转交安妮的拟定人选名单。国王却勃然大怒,拒绝批准任命,称安妮还未到当女王的时日,且扬言格洛斯特的所有侍从任免都得由他独断[15]:Vol. I, 432[1]:115[2]:158[3]:356。终赖他的宠臣阿尔比马尔伯爵斡旋,国王勉强同意任命安妮拟定的多数人选,他的批文自荷兰发出,于1698年9月抵达英格兰[15]:Vol. I, 432[1]:116[2]:158[3]:356。同月,国王赴策勒,欲为九岁的格洛斯特聘汉诺威选侯格奥尔格·路德维希的十一岁女儿索菲·多罗特娅,以固新教嗣统,增进汉诺威与英格兰的联系。格奥尔格·路德维希偕母亲汉诺威选侯夫人索菲抵达策勒,与国王商讨女儿与格洛斯特的婚事[14]:226。
1698年夏,马尔伯勒夫妇的十二岁儿子丘吉尔勋爵受任命为格洛斯特的骑兵统帅,成为他的“首席玩伴”[ba][15]:Vol. I, 433[註 2]。丘吉尔勋爵曾是“骑兵卫队”的一员,受比他小三岁的格洛斯特倾慕,擢升为中将。格洛斯特亦与丘吉尔勋爵的姐姐安妮·丘吉尔交往甚笃,她曾赠他餐具盒,格洛斯特欣然接受并回礼[15]:Vol. I, 445–446[9]:55[2]:145。马尔伯勒伯爵夫人的表妹阿比盖尔·希尔的妹妹爱丽丝·希尔(Alice Hill)受命为格洛斯特的洗衣女工[9]:98–99[1]:235[2]:127,她的弟弟老实的“杰克”·希尔则担任格洛斯特的寝室侍官[15]:Vol. I, 433–434[2]:321–322。

伯内特常连续数小时为格洛斯特讲授欧洲封建制度、天主教之前的法律等课程[8]:137,还鼓励他熟记史实与年代[8]:137。伯内特日后回忆,在担任格洛斯特的导师的两年间,格洛斯特的课业精进之速令人惊异,他提出的问题常令自己惊绝[5]:48[7]。伯内特曾与格洛斯特共读圣经中的《诗篇》、《箴言》、《福音书》,每遇经义幽微处,必详加阐释[5]:48。政府大臣每四月考察格洛斯特的学业,皆对他“惊人的记忆力与出色的判断力”[bb]感到“惊叹不已”[bc][8]:137[9]:79[5]:48[2]:162。
格洛斯特在九岁生日后不久,获威廉国王任命为荷兰步兵团的名誉指挥官[11]:597[8]:134。1699年3月,格洛斯特与姑夫、双亲一同出席上议院对被控谋杀的莫恩勋爵与沃里克勋爵的审判[7]。莫恩被无罪释放,沃里克被判过失杀人罪,但凭借贵族特权免于刑罚[16]。11月19日,国王特为格洛斯特举行军事校阅,在海德公园,格洛斯特观看国王与乔治王子检阅三队“骑兵卫队”[14]:232。
死亡
[编辑]格洛斯特临近十一岁生日时,获分配肯辛顿宫中曾属他的姨母玛丽女王(1694年去世)的寝宫,由威廉国王亲自照看[9]:79[7][3]:356。1700年7月24日,格洛斯特在温莎城堡的生日宴后舞会上突感倦怠,起初无人警觉,皆以为是跳舞劳神所致[2]:162[3]:352。暮色初临时,格洛斯特更于城垣观看烟火表演[2]:162[3]:352。当夜归寝,格洛斯特出现咽喉痛与畏寒,翌日添剧烈头痛,7月26日更是高烧骤起[2]:164[3]:352。医生爱德华·汉内斯直至7月27日早晨才抵达,当即施行放血疗法,但格洛斯特病情仍持续恶化。次日,格洛斯特开始腹泻,身上起疹。第二位医生威廉·吉本斯于7月28日黎明赶到,但格洛斯特的病情急转直下,安妮王子妃终卸尊荣,延请拉德克利夫。当晚拉德克利夫亦至,抱怨延医太迟[2]:164。
诸医生对诊断莫衷一是[3]:352。拉德克利夫诊断格洛斯特患有猩红热,其他人则以为患有天花[9]:79。诸医生开出“强心粉末和强心糖浆以对抗病毒”[bd],还再次对格洛斯特放血,又施以敷疱、拔罐疗法[2]:164。拉德克利夫赶到温莎后,得知格洛斯特已被放血,登时怒发冲冠,对同僚说:“既然如此,你们已经把他毁了,索性彻底了结他吧,我不会开任何处方[be][17]:364[6]:86[9]:79[3]:352。”拉德克利夫改开发疱剂,却未见疗效[8]:138。拉德克利夫忧心若格洛斯特夭折,政敌会诬告自己是詹姆斯党弑童凶手,竟拂袖弃诊,离开温莎城堡[17]:364[註 3]。7月28日暮,格洛斯特痛苦不堪,整个夜晚都在“深重的叹息与精神萎靡中度过……天将破晓时,他还在不住抱怨他的烫疱疼痛”[bf][2]:164。安妮王子妃昼夜守候儿子病榻,目睹儿子“短暂昏睡、言语混乱”[bg]的惨状,终因悲恸晕厥[2]:164。然而,7月29日午间,格洛斯特呼吸渐稳,头痛稍缓,诸医生重燃希冀,急施敷双疱疗法[2]:164。马尔伯勒夫妇接到紧急召唤,于当天下午抵达温莎[1]:120[2]:163[3]:352。未料好转转瞬即逝,当晚格洛斯特“出现痉挛性呼吸、吞咽困难,完全失去意识,这种状态持续了约一小时”[bh][2]:164。1700年7月30日凌晨1时许,威廉王子终告不治。最终诸医生判定死因是“恶性发烧”[bi][2]:164。7月31日在温莎城堡尸检,显示其颈部淋巴结严重肿胀,格洛斯特的脑室中有异常积液[5]:48[2]:164:“打开头颅,从大脑第一和第二脑室取出约四盎司半的透明液体”[bj][1]:120[2]:164。格洛斯特可能死于天花[18],或据现代医学诊断为链球菌性咽炎并发肺炎[2]:164[5]:50[19]。即便存活,格洛斯特也几乎必定会因脑积水并发症离世[2]:164。
安妮王子妃直面锥心之痛,未有堕泪,乔治王子惟“默默惊叹于他深爱的王子妃所展现出的虔诚与坚韧”[bk][6]:86[9]:80[2]:163[註 4]。8月1日夜,格洛斯特的遗体由驳船从温莎移往威斯敏斯特,在威斯敏斯特宫停灵,供人瞻仰后,于8月9日由四百名卫兵手持火炬列队护送至威斯敏斯特修道院,安葬于亨利七世礼拜堂的王室墓室[8]:143–144[5]:50[9]:80[1]:120[2]:163[3]:353。按王室丧仪惯例,格洛斯特的双亲未出席葬礼,仍在温莎隐居,“因殿下他的离世而悲痛欲绝”[bl][2]:163。乔治与安妮沉湎丧子之痛不可自拔,闭门谢客,终日幽居房间里,唯允马尔伯勒夫妇偶入[1]:120[2]:163。晚间,安妮“每天被抬着她的轿子去花园,以驱散她忧郁的思绪”[bm],但悲伤终难消解[9]:80[2]:164。
格洛斯特死后五日,噩耗传至荷兰,身在海牙的威廉国王闻讯,悲恸难抑,闭门独处两昼夜。国王致信慰问安妮王子妃:“我想无需多言,你也能知道我得知格洛斯特公爵死时的震惊与悲痛。这对我、对整个英格兰都是重大损失,我的心被痛苦刺穿。请你相信,无论此次还是其他任何时候,我都乐意用行动向你证明我的友谊[bn][1]:121[2]:164[14]:236[3]:357。”国王又致信马尔伯勒:“这对我和全英格兰都是巨大的损失,痛苦刺穿了我的心[bo][8]:142[15]:Vol. I, 447。”国王旋即遣散格洛斯特府邸人役,其速之快,致使马尔伯勒伯爵夫人向王室私库官员讨要众人月俸时,颇费周章[15]:Vol. I, 447。
格洛斯特的死讯传至圣日耳曼昂莱后,虽不乏詹姆斯党人庆贺,流亡的詹姆斯国王仍严令圣日耳曼王室府邸为从未谋面的外孙举哀,并确保凡尔赛宫同步致哀[17]:365。法兰西宫廷遂为格洛斯特哀悼两周,以示对他身份的尊重[9]:80[3]:355。同时,詹姆斯斥责儿子、格洛斯特的舅父詹姆斯·弗朗西斯·爱德华竟在外甥死讯正式公布之日外出游猎[17]:365。然而,詹姆斯却暗忖格洛斯特早夭实属因祸得福,若任马尔伯勒之流为男家庭教师,终将玷污外孙。詹姆斯还认为,尽管格洛斯特看似已对外祖父犯下罪行,但“这孩子死得这么早,实在是幸运……因为……人们可以期盼,仁慈的天主会怜悯他的灵魂”[bp][17]:365。
遗留
[编辑]从朗利特庄园发现的一首匿名打油诗,对威廉王子之死态度颇为冷酷[bq]:
哀格洛斯特死去,我们悲恸难抑,
纵然命运遭谴,更应深怀敬意
唯恐伯内特的信仰将他浸染
从丘吉尔处学得真理与感恩;
唯恐这般师者将规训强行灌输
用毒诫填满他稚嫩的魂灵。
上天竟仁慈施展不合时宜的力
为存此男人,先毁此男孩[9]:80。
托利党政客威廉·希彭[註 5]在诗中暗喻威廉王子之死[br]:
当璇玑轮转于天轨之间,
忽有新星现于夜幕之沿,
天文学家凝望这初生星辰,
惊喜交加中屏住呼吸端详。
他们见宇宙又拓展新境,
期待非凡天象赐下吉庆,
奈何流光倏忽隐退无踪,
万千希冀尽付长夜无尽[20]:306–307。
在学生的葬礼上,格洛斯特的首席导师吉尔伯特·伯内特主教慨然致辞:“这位优秀的年轻王子,早年便显露出众天赋,不仅热爱军事壮举,亦崇尚美德……本极有可能以最崇高的英勇之举等成就扬名,成为自由人民挚爱的君主;但他在成年之前便夭折,令最贤良的王子妃、最慈爱的母亲失去了她最珍视的一切,也断送了她家族最后的殷切希望[bs][5]:48。”格洛斯特的昔日侍从詹金·路易斯在回忆录中写道:“他的脸呈鹅蛋形,大多时候气色红润。他的身形匀称,他的体态舒展,他的双臂线条优美;他的胸膛饱满,他的双腿与他的身体比例协调,看上去他十分惹人喜爱,他的脚趾自然外撇,仿佛他专门学过一般……他天生的才能比我见过的任何孩子都更有前途:我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bt][5]:46。”
格洛斯特之死动摇继承秩序,根据1689年《权利法案》确立的新教谱系,他的母亲已是唯一在世继承人[3]:352。尽管安妮在格洛斯特之后又怀孕十次,却再无婴儿活过短暂襁褓期[9]:335。修道院院长加斯帕尔·里齐尼(Gaspard Rizzini)认为,格洛斯特既死,比他年长一岁的舅父詹姆斯·弗朗西斯·爱德华除却生平最可畏的敌手,若非碍于宗教藩篱,本是无可争议的英格兰王位继承人[17]:365。英格兰议会不愿王位复归天主教徒[21]:216,遂通过《1701年和解法》,将英格兰王位授予詹姆斯国王的表姐汉诺威选侯夫人索菲及她的新教后裔[21]:215–216。安妮于1702年继承王位。1705年11月,托利党贵族哈弗沙姆勋爵在上议院呈惊世议案,请迎汉诺威选侯夫人索菲驻跸英格兰,廷辩之际,哈弗沙姆竟于安妮御前诘问:“我的诸位阁下,有谁会怀疑,倘若格洛斯特公爵仍在世,陛下她的地位会比现在更稳固吗?[bu]”当时安妮正凝神谛听,但闻格洛斯特的名号,心如刀绞,仓皇离席而去[6]:143[9]:145–146[2]:290。安妮统治至1714年8月1日去世。索菲早安妮数周离世,故她的儿子格奥尔格·路德维希继承王位,成为汉诺威王朝首位不列颠君主[1]:384, 394–397。
1882年,苏格兰历史学家约翰·希尔·伯顿在谈及格洛斯特时写道:“若是当初能让这男孩顺其自然成长,他或许能成为一位贤明的国王[bv][5]:50。”1930年代,温斯顿·丘吉尔写道,“英格兰人的心与欧洲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孩子身上。辉格党人从他的游戏中看到了希望,期盼他能成为一位勇敢对抗法兰西的首领。而托利党人,则饶有兴致地传述着一些传闻,称他在伯内特讲解宪法时曾无礼打断对方。一位勇武的王子,一位英格兰王子,一位流淌着金雀花血脉、又接受了必要议会教育的王子——无论那个暖盆骗局中的冒牌货如何披着神权外衣,他都是与之抗衡的绝佳人选!这些希望都化为了泡影”[bw][15]:Vol. I, 446。
头衔、称号、荣誉、纹章
[编辑]
威廉的头衔为: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王子殿下[8]:90[bx]。此爵位于威廉死时绝嗣[22]。
荣誉
[编辑]纹章
[编辑]格洛斯特的王室纹章以一个丹麦王室小盾章和三条银白色坠饰横带(其中位于中间的那一条绘上红色的十字架)作区分[23]:539。
先祖
[编辑]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王子[24]:110–11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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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编辑]- ^ 原文:“the Princess ... goes very long for one so big”
- ^ 原文:“and Princess Anne of Denmark, who is so monstrously s[w]ollen, that it's doubted whether her being thought with child may prove a tympany only, so that the unhappy family of Stuarts seems to be extinguishing; and then what government is likely to be next set up is unknown, whether regal and by election, or otherwise, the Republicans and Dissenters from the Church of England evidently looking that way.”
- ^ 1689年7月24日,《伦敦宪报》宣告:“今日凌晨四点左右,丹麦的安妮王子妃殿下她在汉普顿宫顺利诞下一名儿子。玛丽女王全程在场,时长约3小时;国王及宫廷中多数显贵人士(most of the persons of quality about the court),在殿下她生产前均曾进入她的寝宫。殿下她与小王子身体安好,这令他们的陛下们极为满意,整个宫廷也为之欢欣,无疑,全王国上下亦将同感喜悦。”(This morning, about four o’clock, Her Royal Highness the Princess Anne of Denmark was safely delivered of a son, at Hampton Court. Queen Mary was present the whole time, about 3 hours; and the King, with most of the persons of quality about the court, came into Her Royal Highness’s bedchamber before she was delivered. Her Royal Highness and the young prince are very well, to the great satisfaction of Their Majesties and the joy of the whole court, as it will, doubtless, be of the whole kingdom.)
- ^ 原文:“with the tenderness of a mother”
- ^ 原文:“Like Him in all things, but the shortness of his Days.”
- ^ 原文:“a sickly and doomed usurper”
- ^ 原文:“brave livly-like (原文如此) boy”
- ^ 原文:“a very weakly child”
- ^ 原文:“was seized with convulsion fits, every day they expect his death, no one of the doctors thinks he can live”
- ^ 原文:“the righteous judgement of God upon our unhappy family and these sinful nations”
- ^ 原文:“fitter to go to a pigsty than to a prince's bed”
- ^ 原文:“No, madam”
- ^ 原文:“I should be mightily tempted to carry him, but since Campden House agrees so well with him, and that there is so much reason to believe people consider their own satisfaction more than mine or than they do the child's good, I think I had better be from him five or six weeks, than run the hazard of his meeting with an accident that one may have cause to repent one's whole life.”
- ^ 原文:“my poor boy had his ague againe yesterday & tho Dr. Ratliffe said it was nothinge I thought it a very long fitt for it lasted seven hours & made him very sick, but an houre after it was gon he was mighty onerry & seemed to be as well as ever he was in his life.”
- ^ 原文:“My poor boy has vomited this afternoon, whether it will prove anything or no God knows. However'tis impossible to help being alarmed at every little thing ...”
- ^ 原文:“tis an ugly thing for such a distemper to hang so long upon one of his age”
- ^ 原文:“tis impossible to help being alarmed at every little thing”
- ^ 原文:“My boy continues yet very well, and looks better, I think, than ever he did in his life; I mean more healthy, for though I love him very well, I can't brag of his beauty.”
- ^ 原文:“The Duke’s head was then grown very long; insomuch, that his hat was big enough for most men; which I was told was occasioned by the issue in his pole, that had been kept running ever since his sickness at Hampton Court, which made it difficult to fit his head with a peruke [wig].”
- ^ 原文:“he is so mighty heedless I am afraid it will be a great while before one shall dare venture to let him go without leadings”
- ^ 原文:“Although he was so active and lively, yet could he not go up and down stairs without help, nor raise himself when down, which made people conclude it was occasioned by the over-care of the ladies about him.”
- ^ 原文:“shrewd comical expressions”
- ^ 原文:“he sometimes comes out with things that make one laugh”
- ^ 原文:“was very sensible that he was to be a great man; and I guessed he had an idea that it was incumbent on him to know more than others, in order to acquit himself properly as a Prince”
- ^ 原文:“began to be more waryin what he said; and would not talk openly, as he was accustomed to do, but now and then would out withshrewd, comical expressions”
- ^ 原文:“lively and witty sallies”
- ^ 原文:“there was more to this prince than first appeared”
- ^ 原文:“He was apt in finding excuses for his boys or for us, when we were blamed for letting him do what he should not do, or for speaking words that did not become him”
- ^ 原文:“I vow”、“Lewis”、“Then Lewis shall be turned out of waiting”、“No, mamma, it was I myself did invent that word, now I think on't.”
- ^ 原文:“Pappa, I wish you and mamma unity, peace, and concord; not for a time, but for ever”
- ^ 原文:“Your Highness has paid the Prince and Princess a fine compliment”、“Lewis, it was no compliment but sincerity”
- ^ 原文:“pleased the King and Queen much with his pretty jocular sayings”
- ^ 原文:“Madam, I will not rob you of it.”
- ^ 原文:“Let it fall, let it fall, and then you will scamper away to London.”
- ^ 原文:“He remembered everything that was talked of, though he did not seem to pay attention at the time”
- ^ 原文:“his mamma once had guards but now had none”
- ^ 原文:“This will be a good place to fight my battles in”
- ^ 原文:“Who would be a prince!”
- ^ 原文:“Lewis, I have learned to-day fifty lines!”
- ^ 原文:“How can you, being born a Prince, keep yourself from the pomps and vanities of this world?”
- ^ 原文:“I will keep God’s commandments, and do all I can to walk in his ways”
- ^ 原文:“Sir, I confess I have told him many, but with a design to animate him to warlike actions and pursuits, as I found him much inclined thereto, and I think and am sure, that what I have told him has been right.”
- ^ 原文:“You are, to be sure, to be commended for these things, but it will spoil him to know history by bits, he must learn it in order”
- ^ 原文:“as to what deare Mrs. Freeman says about my boys going to ye Queen, I must confess I should think it often enough if he went on ye two birthdays & when she asks for him, & as I have often told you it goes extreamly against ye graine, yet since so much better judgments then mine think it necessary, he shall go.”
- ^ 原文:“having declared that she had nothing in her heart against her sister and that she loved the Duke of Gloucester very much”
- ^ 原话:“Oh, be doleful!”
- ^ 原文:“he had a blue bandolier over his shoulder to put the King and Queen in mind of the Garter”
- ^ 原文:“become braver and stouter than heretofore”
- ^ 原文:“I, your Majesty's most dutiful subject, had rather lose my life in your Majesty's cause than in any man's else, and I hope it will not be long ere you conquer France.”
- ^ 原文:“We, your Majesty's subjects, will stand by you while we have a drop of blood.”
- ^ 原文:“My lord, teach him but to know what you are, and my nephew cannot want for accomplishments.”
- ^ 原文:“Whatever may happen to me now I shall be very easy about my son; if I should live long, it will be a great pleasure to see him in such good hands, and if I were to die never so soon it would be an unexpressible satisfaction to leave him in them”
- ^ 原文:“playmate in chief”
- ^ 原文:“wonderful memory and good judgement”
- ^ 原文:“amazed”
- ^ 原文:“cordial powders and cordial juleps to resist the malignity”
- ^ 原文:“Then, you have destroyed him and you may finish him, for I will not prescribe.”
- ^ 原文:“great sighings and dejections of spirits … Towards morning complained very much of his blisters”
- ^ 原文:“short broken sleeps and incoherent talk”
- ^ 原文:“taken with a convulsing sort of breathing, a defect in swallowing and a total deprivation of all sense, which lasted about an hour”
- ^ 原文:“malignant fever”
- ^ 原文:“the head was opened, and out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Ventricles of the Cerebrum were taken about four ounces and hälfe of a lympid Humour”
- ^ 原文:“beheld with silent astonishment the pious fortitude of his beloved Princess”
- ^ 原文:“overwhelmed with grief for the loss of his Highness”
- ^ 原文:“daily carried in her chair to the garden, to divert her melancholy thoughts”
- ^ 原文:“I do not believe it necessary to use many words to tell you of the surprise and sorrow with which I learned of the death of the Duke of Gloucester. It is so great a loss for me and all England that my heart is pierced with affliction. I assure you that on this occasion and on any other I shall be glad to give you any marks of my friendship.”
- ^ 原文:“It is so great a loss to me as well as to all England, that it pierces my heart.”
- ^ 原文:“lucky for this child to die so young … for … one can hope for him that the good lord will take pity on his soul”
- ^ 原文:“
- For Gloucester's death, which sadly we deplore,
- Tho' Fate's accus'd, we should commend the more,
- Lest he with Burnet's faith should be imbu'd
- And learn of Churchill truth and gratitude;
- Lest two such masters should their rules instil
- And his young soul with pois'nous precepts fill.
- Untimely force Heav'n kindly did employ
- And to preserve the man destroy'd the boy.”
- ^ 原文:“
- So by the course of the revolving spheres,
- Whene'er a new-discovered star appears,
- Astronomers, with pleasure and amaze,
- Upon the infant luminary gaze.
- They find their heaven's enlarged, and wait from thence
- Some blest, some more than common influence,
- But suddenly, alas! The fleeting light,
- Retiring, leaves their hopes involv'd in endless night.”
- ^ 原文:“This excellent young Prince, from the promising talents which were so early distinguished in him, besides his love of warlike exploits, as well as love of virtue ... would most probably have signalized himself, by the noblest acts of bravery, &c. and become the darling Monarch of a free people: but by being cut off before he arrived at manhood the best of Princesses, and best of mothers, was deprived of what she held most dear, the last fond hopes of her family.”
- ^ 原文:“His face was oval, and for the most part glowed with a fresh colour. His shape was fine, his body easy, and his arms finely hung; his chest full, and his legs proportionable to his body, made him appear very charming, turning out his toes as natu-rally as if he had really been taught so to do ... he had more promising natural parts than any child I ever met with: I liked to be with him.”
- ^ 原文:“Is there any man, my Lords, who doubts that if the Duke of Gloucester had been alive, her Majesty had not been more secure than she is?”
- ^ 原文:“had the boy been let alone, he might have lived to be a good king.”
- ^ 原文:“The hearts of Englishmen and the eyes of Europe were turned towards this child. The Whigs drew from his games the hope of a sovereign who would make valiant head against France. The Tories, on the other hand, repeated with gusto some of his alleged disrespectful interruptions to Burnet’s constitutional discourses. A warrior prince, an English prince, a prince with Plantagenet blood and the necessary Parliamentary education—a good match for any warming-pan impostor, however clad with Divine Right! These hopes were blasted”
- ^ 原文:“His Royal Highness Prince William, Duke of Gloucester”
注释
[编辑]- ^ 本条目中所有日期均采用格洛斯特在世期间不列颠所使用的旧历儒略历;但年份以1月1日为始,而非当时英格兰新年的3月25日。
- ^ 巧合的是,丘吉尔勋爵与格洛斯特公爵竟皆寿命短暂,未能活至18岁[15]:Vol. I, 438。
- ^ 1711年,已是女王的安妮犹记拉德克利夫在格洛斯特弥留之际的所作所为,誓不复用为自己的医生[2]:442。
- ^ 安妮即位为女王后,马尔伯勒伯爵夫人随丈夫晋封为马尔伯勒公爵夫人,她的儿子丘吉尔勋爵获礼节头衔布兰福德侯爵。然而,布兰福德在1703年夭亡后,马尔伯勒公爵夫人与安妮女王虽皆罹丧子之痛,却未生惺惺相惜之情,反将悲怆化作剑戟相向,她窥得安妮在格洛斯特死时,未如自己般恸哭失态,渐次笃信,安妮痛失儿子之际,凄绝之情远逊自己,竟暗讽格洛斯特的死亦未能撼她的心旌[2]:254。
- ^ 希彭在威廉王子死後,基於對斯圖亞特王朝的忠誠,最終在汉诺威的格奥尔格·路德维希即位後,於1718年轉變成詹姆斯黨人。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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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编辑]
- 伦敦国家肖像馆中的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画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國民傳記辭典》(Wikisource)Samuel Pratt